陆书阳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那匣子在你家多久了?”
“挺久了吧,挺破的,也没人注意它。我记事儿就有这个。最开始放我和立秋的屋里了,回来小满想装东西,就给拿走了。”
陆书阳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匣子有个夹层?”
“夹层?”沈夏至摇摇头,“不知道,没听说啊,我娘他们都不碰这东西的。要不是小满非得装羊骨头,这匣子怕是要被我娘给扔了。我娘说,这东西晦气。”
陆书阳更是疑惑了,等到沈夏至收拾妥当,俩人坐到炕上,陆书阳才将兜里的纸片拿出来。
虽然回到了自己屋,他还是怕隔墙有耳,声音依旧低低的,“我今儿不小心在你家西屋将这个匣子撞到地上,那夹层里掉出来了一条金链子,还有这个。”
沈夏至一惊,她捂着嘴,“你说啥?金链子?纯金的?”
“嗯,纯金的,是一条女士的项链,我在县城里见过类似的,不过那条看着样式老旧了一些,但是材质好,还是锃亮锃亮的呢。”陆书阳说道。
沈夏至将那纸片拿过来,也只看见了那几个字。
“陆军医院?”沈夏至想了想,“我们家可不认识白山县以外的人。我估摸着,我爹娘八成连红旗公社以外的人都不认识。”
沈夏至怎么也想不清楚,她娘家咋可能有条金链子。
“我爹娘要是真的知道有条金链子在那破匣子的夹层里,根本不可能让小满装羊骨头,更不可能说要丢掉。谁嫌弃金链子晦气呢。”
陆书阳和沈夏至一致认为,那条金链子就不是沈振军和孙巧燕的东西。
可是他们也说不清楚东西的来历。
沈夏至问道,“那金链子呢?”
陆书阳说道,“我在你家西屋的北墙角挖了个洞,用布包好埋进去了。”
沈夏至攥着这个纸片,“你说,这个京什么,能是京都吗?你见识比我广,京都有个陆军医院没?”
陆书阳摇摇头,“我连白山县都没出去过,也不清楚,回头咱去打听打听。”
俩人说起来这个事儿,都有些兴奋,总觉得这里面藏着啥秘密,但是又不能直接去问孙巧燕和沈振军,这秘密得靠她俩自己出去探索,去发现。
俩人躺在炕上聊了好久,沈夏至问道,“我爹娘有没有为难你?”
陆书阳把下午的事儿和沈夏至学了一遍,听的沈夏至直乐,“你鬼点子咋那么多呢。”
陆书阳得意洋洋,“那我不得护好我媳妇么。”
夜深人静,俩人借着月光,看着彼此的脸庞,做了该做的事情,便沉沉睡去。
一连几天,沈夏至都在给家里人做棉衣。
她手艺极好,又将之前的棉花重新清洗过,晾晒干,然后重新一点一点儿铺上去,棉衣做出来十分软和,又合身,很是漂亮。
赵春菊头一年这么省事儿,乐的合不拢嘴。
陆向东试了棉裤和棉袄,也乐颠颠的,“我儿媳妇就是不一样,看看,这细密的针脚,拿出去卖都能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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