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一只手将它抱住带门出去,耳边是刘焱无能为力的声音。
周琛的双脚快速的交替在楼道之间,他告诉她,“别哭。”
不是哭的时候。
刘焱擦去眼泪,声音中却还带着恐惧与担忧的颤抖,可是她只是轻声说,“我快不知道怎么办了周琛——”
周琛上楼前让出租等在外面,此刻他将车门带上,小短腿跳到另一个座椅上。
“你现在快到哪里?”
等刘焱说出地址,又确定了每个字的写法,周琛便同样的说给出租车司机。
刘焱又将之前的情况说了遍,周琛细细听着,最后说,“你在那儿等着我,我很快过去,还有刘焱——”刘一会遭受这种苦难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是一次警告。
周琛心知肚明,愧疚吗?
愧疚。
但是愧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只相信,“刘一会没事的。”
天色完全黯淡了下来,一个急促的刹车,刘一昏昏沉沉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后座上的女人,那女人往前踹了一脚,声音尖锐,“你丫是不是有毛病刹车刹的那么紧,急着投胎啊?”
那开车的哂笑了下,“这不是找到了好位置嘛,快点下来,这处没人。”
于是那女人也下了车。
刘一试图挣脱绳索,剧烈的晃动着,可是徒劳无用,他的手脚都被绑上了死结。
那两人在外晃了一圈,之后折返回来,刘一听见那女人说,“这地方好,不到清明冬至是没人来,那就埋这儿吧。”
说话的功夫车门打开,两只手将麻袋直接从车上拖拽到地上,重摔之下,里面的孩子剧烈的,死力的挣扎着,嘴里的麻布有些微的松动,竟然能听见他发出的惊恐喊叫。
那男人冲着麻袋中间用力的踢了脚,警告说,“他*妈的安静点!不然活活踹死你信不信?”
那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女人从后备箱找来了个铲子,男人接了过去就要上山挖土。
那女人叫了声他名字,“你丫脑袋有坑是吧,”她下巴指向地上那孩子,说,“让他别吵吵。”
男人意会,走近麻袋,伸手上下摸了遍。
然后,冲着脑袋的方向,狠狠的就要砸下去。
细纺街的那家刀削面生意冷清,刘焱进去的时候,那家伙计正在嗑瓜子聊着天,边上还有一个中年人,嗦着面抬头木然的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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