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骗人的。
楚潇目睹了这一场悲剧,也略懂一二。
张侍郎夫人在失宠后,与家丁也就是“宋郎”私通,为家丁布好这一场局。家丁也说要娶她,答应给她温存与爱意。可是没想到的是家丁居然一直是在利用她,让她的这一腔爱意白白东流!
“宋郎!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爱你爱得这样深,你却一直是在利用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张侍郎夫人嘶吼着要去抓他,却被锦衣卫硬生生地拉开。她不罢休,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接近家丁问个清楚,却被家丁的一口唾沫,把最后的希冀都浇灭。
家丁大怒,正要抓住她的头发往下拽,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往上看,他看见了男人冷若冰霜的眸,还有紧抿的薄唇。顾宜眸中已经有了怒意,家丁一怔,却又被一只玉葱一般的手扼住了下巴。
“啪!”
他脸上出现了通红的掌印,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楚潇又左右开弓地甩了他两个巴掌。
柳纤纤惊道:“楚潇你做什么?当堂打犯人?”
楚潇话音越来越冷:“第一巴掌,我打的是你草芥人命、杀人犯法;第二个巴掌,我打的是你利用别人的感情,布下这一场局;第三个巴掌,我打的是你不知悔改!”
家丁嘴角渗出了血,愣愣地看着她,像是傻了。
“我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打的你,”楚潇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这件事情的起末,从实招来!”
“对,人是我杀的,”家丁疯疯癫癫地笑道,“那天晚上我擅离职守去了张侍郎房中,把和鸣子顺着水给他灌了下去,结果这个死东西反抗,把和了和鸣子的水洒到了我的手上。不过量也大,马上就死了。”
所以他的手才会伤痕累累!
“我就把现场清理干净了,带着他的尸体去后门去了桃花湖。之前和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猜到了。和鸣子是我从黑市运的,她只是负责管理那个和鸣子作坊。怎么样,这个局布得如何?”
顾宜冷声道:“你为何要这么做?谁指使你的?”
家丁哈哈大笑:“你觉得我会说?而且……我已经要死了。我必须要拉一个下水!”
说罢,他倏然用另一只手猛然掐住了楚潇的脖颈!
他力道极大,楚潇纤弱的脖颈似乎要被他掐断,铺天盖地的窒息仿佛夺去了她的整个意识。
她看见柳纤纤笑着的脸,看见沈岳讥讽的表情。谁都想让她死,除了……
除了顾宜。
她这是第一次看见顾宜慌。
窒息只持续了一秒,下一秒,窒息停止了。她难受得很,随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她整个人往后一跌,跌进了顾宜的怀里,剧烈地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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