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刺客没有回答他,垂下了手。
顾宜探了探他的呼吸,紧皱眉头:“死了。”
楚潇蹲下查看了片刻是尸体,面色凝重:“无名卒?怎么又是它?”
顾宜看了看黑沉如墨的天:“在坟地、城郊袭击我们的恐怕都是这个叫‘无名卒’的组织。上次那块碎片我已经找人查了,没有查到任何东西。看他的这块匕首,和那块刀片恐怕是一种材质。”
一旁的人接过刀片,显然有些忧心忡忡:“顾大人,您的手……”
楚潇站起身:“走。”
顾宜皱了皱眉:“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的目光停滞在他受伤的手臂上:“带你去医馆。”
顾宜的神色有些惊愕,随即又立刻又恢复淡然。一身火红的官袍被血衬得越加热烈,褚色的血自手腕滑下,触目惊心。
男人神色不明,微微颔首:“好。”
医馆。
顾宜坐在隔间的椅子上包扎,郎中给他上药时,只皱了皱眉。
男人眼神寡淡,冷白的手腕上沾了些许血珠,滑落在地。
郎中自里间出来,楚潇忙问他:“情况如何?”
郎中见她神色焦急得很,笑了:“姑娘不必着急,药已上好,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楚潇认真听着他所说的一条条事项,深深呼出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那便好,多谢你。可否让我进去看看他?”
郎中颔首。
楚潇甫一推开门,随即郎中便听到“啊”的一声尖叫,还有摔门的声音——
郎中连忙回头,看见满脸通红的楚潇捂着脸跑了出来,便疑声问:“怎么了?”
楚潇捂着脸不敢说话,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他……怎么没穿上衣?”
郎中这才觉得不对劲:“病人不脱上衣怎么上药?等等……你与他什么关系?”
这郎中定是以为楚潇与他是夫妻了。其他人守在外边并未进医馆,进医馆的也只有楚潇与顾宜与一个顺天府的捕快,两人年龄相仿,很容易让人起误会。
她觉得自己不放心顾宜,便死缠烂打要求进去,没想到捅了个那么大的篓子。
楚潇想,自己是不是与顾宜太过于亲密,才会如此次次都被人所误会?
若是说是夫妻,也不知道顾宜会怎么想;若是说不是夫妻,那就尴尬大了,何况医馆里还有那么多病人。
还好顾宜进去的时候为了不将动静闹得太大脱了官服,要不然若是有人猜出这是朝廷命官甚至是大理寺卿,楚潇的脸也不知道该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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