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这是什么话儿,都是为了宁城操劳,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韩老先生口中的许兄自然不是别人,乃是许氏“名义”上的当家人——许重山,领着民吏司正司职位,管辖宁城上下一干官员的升迁考核,也负责宁城上上下下一干闲杂事物的处置。
那位唤作任将军的,乃是常驻宁城的防卫营正将任安阳,下辖精兵愈十万,负责守卫宁城的安危。
“既然三位都到齐了,那我就不兜圈子了。”韩老先生正色道。
“前几天,我在一个小家伙的身上,发现了这样东西,三位都好好看一看把。”
一团黑色光球漂浮半空当中,里面藏着一条袖珍小龙,龙头与躯干分离,显得诡异无比。
看了清楚以后,三人脸上神色各异,惊讶、恐惧、疑惑皆有之,且一齐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韩兄,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啊”宁海长叹一声,苦涩的说道,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
“既然拿出了给各位过目,老朽自认还是有把握的。”
“至于往后的事情,老朽也只能尽力而为。”
“宁城的大小事宜本就由你们做主,至于后面的路要怎么走,你们三人敲定吧。”韩老先生平静的诉说着,仿佛在讲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哼哼——韩文焕,你莫不是要再当一次缩头乌龟?”许重山怪笑一声,语出讥讽道,显然对他一番言语十分的不满意。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韩文焕沉声回应,脸上挂着一丝阴郁,话语当中并未表露出来。
“有韩兄的这句话,某将也定当恪尽职守。”任安阳旋即接下这话说道,偷偷朝许重山使了个眼色。
“告辞。”
“某将告退。”
许任两人一起离开,只留下宁海还在,望向两人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韩兄不生气?”
“一把年纪都快要入土了,哪里还未这点小事计较。”
“最近许任两家太过亲近了,前些天一起给我施压,竟想着要让我把女儿嫁进许家。”宁海反而一肚子火气,和韩文焕埋怨起来,看来平常没少受两人的挤压。
“霜月那个小丫头肚子坏水多着呢,许家的那两个儿子都玩不过他,任安阳的两个弟弟又都是憨货儿。”
“逼你嫁女儿,我看多半是狗急跳墙,想要搅浑宁城这一池清水了吧。”韩文焕听的乐呵,一扫刚才阴郁。
“这事儿多半不是他许重山做的主,许家的两个儿子哪个不比他顶用?就是看起来懦弱的许宗保,背后底蕴也深不可测,他许重山拿什么和他两个儿子争。”
“你们为了掣肘那个人,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韩文焕难得露出愧疚,就是不知是对宁海,还是对口中提到的“那个人”。
“都是霜月的主意,这些年可苦了她了,都在为家里的事情操劳,修为也都落下了。”
“把她送到我这里来吧,趁着我还有些时日。”
“韩兄——”
“当作我还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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