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意,一个现代社畜,现在穿书成了大渝朝一个叫合意的丫鬟。
在傻丫头合意的记忆中,杨府的大老爷就是个大官,合意作为杨府的一份子,杨大老爷得道不一定跟着升天、杨大老爷落马一定连坐获罪。
“春见姐姐,我跟杨府是雇佣关系吗?”何意面露期待,“就是,如果我不想当丫鬟,能直接走吗?”
春见有些吃惊:“当然不行,你与杨府签了卖身契,得赎了身才能离开。”
何意汪叽一声哭出猪叫,春见宽慰的话彻底说不下去了,匆匆几句结尾就带着翠翠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给何意留一片忘我哭泣的小空间。
别看何意当下哭得惨烈,春见和翠翠走了之后她立刻开始哽咽着盘算后路。
何意上辈子是个社畜,忘记自己姓甚名谁都不会忘发工资的日子,现下她仔细回想着傻丫头合意的一生,竟没发现有领工资的记忆,再看自己身上这身能与树皮媲美的粗布麻衣,何意彻底绝了拿傻丫头的小金库给自己赎身的念头。
看来无论去哪儿,自己都摆脱不了社会底层打工人的命运。
何意抹了一把泪,从床上爬起来,抽抽嗒嗒往外走,准备认认环境——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工作不是?
也不知是杨府落魄还是春见口中的少爷不受重视,外头院子墙头破落,嘈杂叫卖声清晰可闻。
翠翠站在院子里,叉着腰生气:“府上这么多地方,怎么就把这么个挨着大街的破院子分给咱们少爷?大有什么用,打扫起来忒费劲,还整天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哦吼?挨着大街?
何意的姿态重新变得倨傲起来,一抬脚又回了房间。
半夜,破落院子里连个灯笼也没有,本该是一片寂静,偏偏院墙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何意扛着个包裹在院墙边跳来跳去,每次跃起,手都精准拍到远低于墙头的同一块砖,起落间包裹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响。
何意抬着脑袋看墙头,愁眉不展:“这院墙看起来不高,怎么这么难翻?”
赎身钱一时半会拿不着,朝堂动荡却是一刻不停,万一杨家在哪次动荡中被殃及,何意哭都没地方哭,毕竟原书中即将上位的暴君动不动就把人满门抄斩。
思来想去,还是走为上策。
反正合意是个傻丫头,平时也没什么存在感,消失个三五天的都没人找她,何意出府就往远了跑,到时候随便往哪个偏远小山村一扎根,过个种田生活岂不是美滋滋!
何意专门将屋里的茶壶茶碗和帷帐都装上了,种田生活也需要启动资金,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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