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有了李曦方才所对李牧进行的一问。
她抓起一个上面写着“将”字的棋,放在手中把玩,道:“明明将军也还是对战场有所留恋的不是吗?”
如若不然的话,何必天天来养生麻痹自己?又何必在退离战场以后,还要自己摆出模拟着战局的象棋呢?
——像他这样的名将,最终的归宿终归还得是战场。
——这也是古往今来无数名将自身的夙愿。
而听到李曦问自己为何自始至终都仍不愿意事秦之事,李牧只是反问道:“若是秦赵之分不重要,神女又为何不能够赴赵,而是独独留在秦国呢?”
听着他这一反问,李曦只是淡淡的笑了下,回问过去:“赵王如何?秦王又如何?”
话落,她好像也没有想真正的等到李牧的这个答案,而是自问自答的答道:“赵王昏聩,宠信奸佞,亲小人,远贤臣,这一点想必将军应当是要比我更为清楚才是。而秦王性格,我想这大抵也不用我再来对将军言说。”
听到李曦的这一句,李牧不禁沉默了一下。
的确,赵王的昏庸程度,他是亲身体会。而嬴政……即便曾经只见过那么一面,但有些人,当真就是会给人一种“他就是王”的感觉。
看着李牧似乎是又想起了赵王所做的那些傻逼事,随后李曦又道:“天下七国,至这一代,山东六国的各位国君皆或昏聩、或驽钝,将军难道就不觉得,这实在太过巧合了些吗?上天在昭示着,秦国合该统一天下。”
听到这句,李牧顿了一下,而后青年轻笑道:“在下是兵家之人,不信天命之说。”
“可是有些东西,即便是不去相信,也仍然会发生,变作现实。”
说着,李曦随手将刚刚被自己拿起来的那颗棋子随意的下了个位置,然后就在她才刚将这棋子放下之后,便听到林木道:“这棋局,经神女之手以后,获胜的倒反而是成了我这方的棋子。”
“是吗?”听到他在暗示自己赵犹有机会反败而胜后,李曦只是随意的答了句,“一盘棋局罢了,将军可莫不是要欺负我不懂象棋吧?”
听到李曦的这句,李牧倒是一怔,似乎是没想过她会这么说。
而李曦只是扬唇轻笑,道:“术业有专攻,我又不需领兵打仗,不会象棋这种模拟战争的东西,也没什么丢人不敢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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