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汇聚着灵力调息着。
司迦不敢惊动他,抱着怀里的东西轻手轻脚的蹲在了他跟前,看着他身侧的黑血,他为什么会吐血?结灵胎会吐血?那白玉奴的幽魂还好吗?
她湿漉漉地发上雨水一滴滴地落下,砸在谢慈的脚边。
他像是察觉到了她睁开了眼。
他的脸色太苍白了,苍白的嘴唇也没了血色。
“你吐血了?”司迦张开口想问他,结灵胎可成功了?
可他抬起手擦了擦她脸上的雨水,声音微哑地说:“你淋湿了,怎么不擦擦。”
他的手指变的这么冰冷,却依然温柔的替她擦着雨水。
司迦喉头里堵了一下,在他的手掌下轻轻问他:“你还好吗?谢慈。”
他看着她虚弱地笑了,“我很好,你的白玉奴也很好,不要担心。”
是吗?可是他吐血了。
“下船去怎么不打伞?”他扶着她起身,拿了帕子替她擦湿漉漉的发,“去买吃食了吗?”
第44章 四十四 自我折磨
去做什么了?
司迦顿了一下, 才说:“下船去买些干粮,透透气。”她不想节外生枝。
谢慈的目光停留在她湿漉漉的衣袖上,那上面沾着一些白色的绒毛。
衣袖从他手指间抽走。
司迦转过身来看他, “你真的没事吗?”他的脸色差极了, 憔悴的像张白纸,“为什么会吐血?是哪里出问题了?”
她问的急切,谢慈一时在想她是担心他?还是白玉奴的幽魂?
可她伸手轻轻抱住了他,她湿淋淋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小猫一样说:“谢慈我该怎么对你好, 让你好受些?”
他的心在她湿湿的脸颊下又酸又软,她想对他好,她如今就在他身边守着他, 和他一起踏上这段漫长的旅途,他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无论是为了白玉奴, 还是他,都已足够。
“你不需要做什么。”谢慈捧起她的脸,望着她笑了一下,“我只要看看你, 就好受了。”
她眼眶不知是被雨水打的,还是什么原因红了一圈, 她将自己的脸凑到他眼下, 很近很近的和他说:“你可以每天每天看到我, 我再也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谢慈明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可他仍然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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