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声音透着前无仅有的疲倦。
见他真的不愿意自己呆着,盛旗叹气:“好吧,我马上走。”
离开健身馆后,他还是给冷辛打了电话:“你在哪儿?快点来,老尧出事了!”
正在切水果的动作微顿,冷辛嘶了声,才发现水果刀切到了自己的手。
“他出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结果冷辛赶到的时候,陆苍尧已经喝得弥天大醉,一直跟踪他从健身馆到酒吧的盛旗,已经赶走了不少搭讪的女人,见冷辛终于出现,差点念阿弥陀佛。
“来来,把你家老尧带回去!”
“他怎么了?”
表情有些尴尬,盛旗道:“回车上讲。”
他开车,冷辛在后座照顾喝多了的陆苍尧,一直以来,这个男人都过度的冷静,唯有今天,她竟然在他身上看见了悲伤。
冷辛似乎,明白了什么。心,猛地捏紧。
“西蒙……记起温辛了吗?”为什么这么突然,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从后视镜看了眼她的表情,盛旗长叹口气:“他说自己恢复了部分记忆,所以跑来质问我,我只好如实说了。”
他们分开才多久?陆苍尧怎么会突然恢复记忆?
冷辛皱眉:“你应该被骗了,如果他真的恢复了记忆,就不会直接问你。”
“草?不是吧!老尧坑我?”不过这才相处多久,她对老尧了解到了这种程度?
冷辛没有理他,而是默默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心,闷闷地。
现在他知道了温辛的存在,是不是就会放她走了?
明明该高兴的,可为什么想到要分开,眼睛那么酸涩?
白色跑车停在公寓楼下,盛旗将人抗到了楼上,差点没累死。冷辛给他倒了水,然后说:“我会照顾好他的,你先回家吧,有问题我再给你打电话。”
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盛旗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对了冷爱,不管怎么样温辛已经死了,可老尧还活着,拜托你让他振作起来,好吗?”
“我、尽力。”
“不,你一定可以。”
冷辛沉默。
盛旗离开后,她缓缓将门关上,踩着几斤重的步伐转身进入卧室。
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胸口处的刺青非常明显,那是他深爱着温辛的证据。
心脏有点疼,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西蒙,你还好吗?想不想喝水?”
男人蓦地睁开眼睛,拉住她的手臂,措手不及地冷辛摔倒在床上,低呼,下一秒他已经翻身在上,锐利的目光哪儿有刚才的迷醉?
那他到底有没有喝多?
“你——”
略带粗粝的指尖摩擦着她的脸颊,锐利的黑眸变得迷离,然后俯身温柔地吻着她。
她心跳很快,还以为他会将自己毫不犹豫地推开。
“温辛,对不起……”
红润的小脸倏然发白,那颗急速跳跃的心,像突然被冷冻住,已经感受不到了跳动。
冷辛逐渐红了眼眶,知道他现在的痛苦,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算了,就一次吧,让他将自己当做温辛,只要他能像以前一样活着。
缠绵的吻逐渐让冷辛轻喘,她没见过那么温柔的陆苍尧,印象里,他霸道而专制,有傲视群雄的资本,从未像这样小心翼翼,把她当做易碎的水晶,温柔呵护、目含深情。
“西蒙……”
男人缓缓停住了动作,清冷的眼神盯着她的双眼,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间:“嗯,怎么了?”
脖子有点痒,她下意识躲了躲,他的手却滑进了衣服中,不轻不重地摸着。
冷辛喘息加深,眼里泪光斑斑:“你酒醒了么?”
“谁告诉你我醉了?”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虽然记忆还没有恢复,但五年前刻骨铭心的那种感觉却回来了,他深怕怀里人的没看住又会丢了,所以不会让自己失去意识的。
她轻声低喃:“你没醉?”
“嗯。”
“那知道我是谁吗?”刚才,他明明喊她温辛。
知道她在想什么,男人故意磨蹭着她白皙的颈间不回答,冷辛有些急躁起来,她不喜欢被当做替身,如果他没有喝醉,她便不会装作温辛。
过了好半晌,陆苍尧才缓缓开口:“你就是你,不管变成了冷爱、冷辛,或者其他名字,都是你。”
她听得有些糊涂,这个男人到底在讲什么?
他一定是醉了!醉了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有醉。
叹气,冷辛推了推他:“睡觉吧,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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