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猜测到原因,对她们母女俩的愧疚更深了。只不过,他怎么看不出这丫头现在哪儿病了需要在家休养?
发现爹地锐利的视线,冷爱爱咽了下喉咙,努力保持冷静。
“爹地,干爹说我虚,不适合上学。”
黑眸微眯,伸手将她抱进怀中:“哪儿不舒服?正好家里有营养师,以后每天三餐补,直到你好点了再去学校。”
小丫头哆嗦了下,怎么感觉他话中怪怪的?(接下来的很多天,她明白了,每天大鱼大肉大汤的补,差点得厌食症!当然,这是后话。)
冷炙吃完饭跟冷爱爱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便颤抖着手比向房间。
生病之后,虽然无法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却反而轻松许多,不用再为组织里的事情操心,交给罗赛、李修堂他们,他很放心。
家里目前只有陆苍尧一个男人,他推着冷炙进入屋内,然后捋起袖子,帮他洗澡。
起初冷炙是拒绝的,啊啊抗议了几次,结果最后都被陆苍尧给制服了。
到现在,他已经习惯坐在椅子上,让人伺候。
别说,陆苍尧的力道刚好,冷炙还挺满意的,抬手抬脚都很配合。
泡沫洗完,男人开始帮他冲洗,确定干净了,才将浴袍套在他身上。
陆苍尧从客房出来时,冷辛已经泡好了一杯牛奶,甜蜜蜜地冲他笑:“辛苦啦,其实我帮爹地洗也行的。”
“打消你的念头。”说着接过她手中的牛奶,嫌弃了会儿,还是放在唇边一口气喝完。
“那是我爹地。”
瞧他明明不喜欢,却因为自己特地热的而喝完,冷辛微微翘起嘴角,心里都是甜的。
两人进入房间后,男人突然勾住她的腰带上床,她低呼一声,直到后背安稳贴在床上,才松了口气。
“冷辛,你脖子上的项链拿出来给我看下。”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是对自己的项链感兴趣,冷辛脸红了红,乖乖掏出项链给他。
“这条项链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我知道。”
摸索了下坠子,突然,陆苍尧像变魔术似的,将外壳拆开,露出里头形状奇怪的项坠。
冷辛惊得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在她恢复记忆前,他不会给她增加压力,所以现在不会告诉她真相,要等她自己慢慢想起来。
陆苍尧摸索了几下形状奇怪的坠子,然后重新将外壳合上,道:“以后再告诉你。”
他越神秘,冷辛越好奇,这里头的坠子有什么秘密需要被掩饰起来呢?
难道是他做的?
那不就代表,自己真的是……温辛?
但这也是猜测,她现在突然很想恢复记忆,越来越多的可疑,越来越多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冷辛无法再自欺欺人。
如果自己真的是温辛,为什么爹地要骗她?现在他这副模样,她怎么忍心质问?
“想什么呢?”
“没……对了西蒙,你没想过,要恢复记忆吗?”
男子盯着她的眼睛许久,淡笑:“好了,去洗澡,晚上……”见他将最后一个音拉长,冷辛面红耳赤地跳坐起来:“我去洗澡!”
“嗯,慢点,不用那么迫不及待。”
冷辛砰地将门关上,很大声,却越显得她心虚。
心脏跳得很快,她贴在门上了会儿,才舒了口气,走向镜子。
手,不由自主地褪下衣物,然后看向自己的左胸口,那里很平滑,什么都没有。
可这五年来,每次进浴室照到镜子,她总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难道——
她曾经跟西蒙一样,在那里刻了字?而现在不见了,很明显,是爹地搞的鬼。
他为什么不让她知道西蒙的事情?甚至编织了谎言来骗她跟爱爱?
突然,冷辛烦躁地摇摇头,她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必须找到自己就是温辛的证据,才能去想质问爹地的事情。
双手捧住水往脸上泼了几下后,她转身走到浴缸里,将自己浸入。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男人悄无声息地靠近。
听到细微动静,冷辛刚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你——”
没多久,浴室内传来动人的娇喘。
翌日。
琳达醒来时,闻到鼻尖的香味儿,嘴角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从床上爬起,看着凌乱的屋子,脸很红,就跟怀春的少女似的,突然走进厨房,从后搂住了温长明的腰:“好香啊。”
中年男子手中的铲子差点飞出去!
妈呀,一大早要不要这么香艳?他尴尬地想推开她,又想起陆苍尧跟许飞的承诺,只好咬牙忍着:“我给你炒鸡蛋呢,等会儿马上就好。”
“谢谢。”
瞧她还贴着自己不放,温长明赶紧说:“你刷牙了吗?如果没有就去刷牙,我马上就好了。”
记起自己确实还没有洗漱,琳达笑眯眯点头:“好啊。”
见她终于走了,温长明悄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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