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因素之下,少不得,白玉只好糊住面子情,“大堂哥这话说的不对,要是我爸爸在,家里的钱,孝敬一部分爷爷奶奶是应该的,也仅止于此。就是我爸妈在的时候,也完全不会要花钱还要跟爷奶商量请示,更何况现在我爸妈不在了,家里的钱一分一厘都是我和安安的,不存在请示也不存在养老。要是有一天我大伯、三叔不在了,到时候大堂哥再跟我说养老钱,我肯定不会拒绝的。”白玉看傻子似的看白子福,你以为你声音大,你就有道理,你就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下子不要说白三叔了,白大伯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子,蒲扇似的大手把炕桌拍的哐当哐当直响,“白玉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咒老子。”直气的脸黑红黑红的。
“我可没咒你,本来儿子还在就应该儿子养老,没听说儿子还在,而且是两个壮年儿子还在,就要管未成年的还在上学的孙女要养老钱的。莫不是大伯和三叔住着爷奶建的房子、吃着爷奶种的米粮,却不想给爷奶养老吧?”白玉一贯的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不给你们几句重话,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要脸。
这话不仅讽刺了白家老头和老太太,有儿子不靠反而要盘剥孙女,简直是为老不尊的典范。还讽刺白家大伯和三叔,吃着老爷子的住着老爷子的,却指望不吃他们一粒米喝他们一口水的侄女给自己父母养老钱,简直不要脸,无耻至极。
白丫看着挺直腰背的白玉,觉得她在发光,那么耀眼、那么夺目,像是一轮太阳,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存在,心里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像白玉一样站直了说话呢?马上她就回答了自己,不会的,没有这一天,这一生都不会的。白丫实在是太了解白家这些人了,现在自己没长大,他们压榨自己的力气。等自己长大了,他们就要卖了自己赚彩礼钱。等自己出嫁了,他们还会索取自己婆家所能被他们索取的一切好处。这些人就是她身上的蚂蟥,一辈子挣不脱甩不掉。想到这里,白丫稍微抬起看白玉的头,又深深的垂下了。
白三叔一只布鞋丢过来,被白玉偏头闪过了,他气哼哼的说,“老子不管,你要是不拿出200块钱过来,你今天就别想好。”
“是吗?”白玉冷笑一声,转身就走。白老三站起身就追,可是明明看着白玉就是慢悠悠的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自己再怎么加快脚步就是追不上。他哪知道有种缩地成寸的神通,只是白玉就是一米缩成一步这种小幅度的缩,他不会想到那里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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