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进门就不顺,本来就心里憋着气,现在就更气了。他挥手就要给白玉一耳光,脸上高群揍的伤口,经过一个星期淤青淡了很多,破皮的地方也结了痂。正因为脸上又是青痕又是痂壳的,他又生气的很,看起来满是狠劲儿,狰狞恐怖的很。
她哪能站着让他打,后退一步避开了,“看来,大伯还是没有吃够我的教训。”
白老大心里那一口气怎么都顺不了,他恶狠狠的问,“高镇长家里的事,是你做的?”
“当然。”这还要问吗?这不明摆着呢吗?蠢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家里,因为你都家不成家了?鸡飞狗跳的,没有一天清净的时候。”他气哼哼的伸手想推倒自己身边的放花的木架子,他想打碎白玉这里的一切,来发泄心中这段时间积累的怒气。
白玉一只手关上院门,另一只手抬起抓住他的胳膊,轻轻往后一送,脚尖轻轻一个旋转到了白老大身后,一脚踢中他的腘窝(膝盖后面的窝)。白老大站立不稳,一下子跪倒在地。
“我说,在我这里,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白玉冷声说,这些人怎么像撵不走的苍蝇一样,让人生厌。
发现自己在她手上绝对讨不到便宜的白老大,立刻忍住胸口的那口怒气。不忍不行,难道让她揍吗?他这次是真的被高群给打怕了,哪怕日子过的苦些。因为有父母的帮忙,白老大从小到大真的没有这么疼过,比上次被蛇咬了还要疼。
因为哪怕他现在气的要吐血,他也没再想着要动手。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虽然决定不动手,但是他对着白玉的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龇牙咧嘴的说,“因为那个玉佛没在你院子里找到,高群以为是我办事不利。高镇长被解职的当天晚上,他就找了几个手下,把家里的每个人都打了一顿,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的稀烂。因为我前一天就被他打的半死,所以才逃过一劫。”
“养的鸡鸭全被砸死,猪也被菜刀砍死了。紧赶着卖了点钱,家里几个人吃药打针就花了一半。你大哥镇上中学的差事也不用指望了,这全部都是因为你。”
“现在家里一人一个碗,连个多余的盘子都没有。家里大大小小,全都吓的半死,好些天不敢出门。”
“我得了高群和他手下全被抓了的消息来找你,你竟然躲出去了。一躲竟然五六天不回来,你还有没有良心?家里所有的人都因为你受了罪,你还能在外面逍遥自在?”
白玉听着他理直气壮的指责,好笑极了,贼喊捉贼也没这么嚣张的。
“这样说来玉佛是你放在我家里的了。”白玉还真不知道玉佛是白老大亲自来放的,还以为是高群或者高群底下的人放的呢?
“是,就是我放的,怎么了?”白老大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做错,儿子那么好的工作机会,就只要白玉不上学就可以做到了,为什么不出手抓住?这不抓的就是傻子。提到玉佛他更气了,“白玉你个小贱人就是蠢,你既然提前发现了玉佛,藏到了外面,藏哪里不好,你藏到别人家里是怎么回事?要不然现在把玉佛卖出去,能得多少钱?你个蠢货、败家娘们儿!”
听说玉佛没在白玉家里找到,他就觉得是白玉提前发现了,并且把它藏了出去。他就像既然儿子得不到工作,能把玉佛卖了得以大笔钱,也是好的。越想越心痛,整个白家人都天天骂白玉蠢,败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