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愿意,让姨婆这老古板,对着白子安粉嫩的小脸说那些一二三四五,应该怎么怎么做的话。
“你,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我是你姨婆,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
“你要我去守灵,这的确是对的。但是以前我爸爸小的时候,被爷奶亏待,你怎么不叫你妹妹好好照顾儿子?
我爸妈结婚了被盘剥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你妹妹妹夫说,让他们要一碗水端平?
我爸妈去世了,爷爷暗地里指示奶奶还要来抢我和安安的救命粮食的时候,你怎么不叫你妹妹妹夫好好做人,不要这么刻薄。
你每次见到我就说教,不过是觉得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比我还小的弟弟,好欺负罢了。你抓着我说这些,不就是想通过我找些存在感吗?
但是你也不看看,我白玉就算是带着弟弟,也把日子过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你以为的那股好欺负的样子?”
本来打算好好过个年,偏偏因为白老头去世,她为了避免村里人说三道四,又不能不来。心里烦躁的很,这人还这么不识趣的来自己跟前充长辈,白玉就忍不住呛声了。
姨婆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周围坐着的别的亲朋故旧,也是悄悄的指指点点。有人觉得白玉再怎么也不能这么跟老人说话,有人却觉得白玉说的有道理。
姨婆家的表叔,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拉了拉自己老娘的手,眼神示意她别恼,“妈,你去屋里看看我表弟他们,说不定他们有什么事情要请教你,你知道的肯定比他们多。”
自己老娘这个爱说教,爱找存在感的毛病,到老了都改不了。他也是无奈的很。
白玉根本不爱跟人干仗,看他要拉走姨婆,她什么也没说。白子安瞄瞄他们,也没开口,再一次确定,白家的亲戚都很讨厌。
因为白玉一开始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怼了姨婆一脸,其他想要找白玉毛病,或者想要白玉给一两只风干的猎物好回去过年加菜的人,都默默的住了口。都不是小孩子,要是被白玉不管不顾的怼到脸上,难看的很。
只有黄玉莲不死心,可是白老头的丧礼,她身为长孙媳妇,的确是很忙的。她也不敢在这时候找事,免得让各个村里人,说她不懂事不贤惠。
除夕中午的时候,总算是把白老头送上了山,一堆新的黄土,就是人争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的最后归处。白玉牵着白子安的手磕完最后一个头,冷漠的转身离开。
参加完丧礼的人,都匆匆离开,连跟人胡乱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家里都还有事等着呢,除夕的团圆饭,一定要好好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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