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喝了一口牛奶,轻描淡写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是当时原主的真实想法。
赌场那边不用提,但其他债主基本都是当年碍于人情被詹东远东拼西凑借了钱的。
人人都要生活,都有委屈,而詹远东如此魔怔的主因还是为了詹箬,是非因果要怎么算,全看原主自己怎么想了。
可惜原主三观挺正,就是委屈了自己。
周宪惊讶,突然想到资料里面提及詹东远在乡下还有个身体不好的老母亲,如果在詹箬这里讨不到好处,那赌场的人肯定会难怪了。
家人的确是很多人的软肋。
“所以这一年你是在老家那边?你奶奶还好?”
“葬礼刚办完。”
“”
周宪一时沉默,詹箬也没说话,吃完后,店里播放的新闻忽然提到了赵景秀家的命案。
周宪有心掩藏情绪,故作从容,但还是难掩关注,不过他不经意留意到对面这个年轻女子全程没看屏幕一眼,自顾自吃汉堡喝牛奶。
有股露骨的凉薄之感。
估计是这一年来遭遇人情冷暖让她如此阴郁吧,也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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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海市机场。
“现在9点,我先带你去酒店,明天早上我们去医院”
想到这个女孩以后的日子,周宪没有多想,只告诉自己她的困境跟自己无关。
他顾自做好安排,没问过她的意见,素来开口就是杠精的詹箬难得乖巧,跟着他走出机场,前面已经有车子等着,周宪把自己的行李箱放进去刚要喊她上车,却见这人一手勾着小破包施施然走到四五米外的一辆出租车上。
周宪神经一突,立即快步上去要把人拉住,可惜对方已上车,啪,车门关上了。
她拉下车窗,对他说:“沈家人偷偷摸摸买通了医院查我的肾,又喊赌场的人恐吓我,这很不礼貌,所以我蹭一点交通费以及一顿汉堡不过分吧。”
原主的全身检查是前段时间的事,当时医院查出她身体绝症后,给了她考虑的时间,小女生这一年为了处理继父跟奶奶的丧葬,又应付穷凶极恶的债主,早已疲惫不堪,得知这个事后大受打击,到家没两天,还没做出是否继续治疗的决定,医院忽然打来电话,说院内有一次活动,可以为她做一次彻彻底底的检查,确定是否得了病,否则没准是误诊。
小女孩懂什么,一定有误诊的可能就有了希望,加上是当地最大的公立医院,也不是小诊所,应该不至于骗她,所以小女孩答应了,跑去检查,杂七杂八的什么都验了其中就有一次肾的LA配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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