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脸上闪过一丝迟疑,最后摇摇头,“不太可能。”
“还能写字吗?”
依旧是否认。
……
大夫其实想说,首辅大人是故意的,故意毁掉能治愈的一切可能。
可一想到这是定国公府和首辅府之间的恩怨,又只能将蠢蠢欲动的话压回肚子中,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朝廷大事插不得手。
更别提是无人尽知手段残忍的首辅了。
周乐音有点失望,本以为可以从这人嘴中问出些什么,现在看,什么也不行。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收起手中的小玩意儿,望向床上的人,眸色少见的深沉。
待走出小院,周乐音这才感慨:“很可怜。”
“但是有一点点解气……”
槐米跟在身后,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他之前好可怕,还好小姐没事,不然别提首辅大人,就连我都想把他剁了。”
“就你杀鸡都不敢吧。”周乐音回头朝她笑,捏了捏槐米肉嘟嘟的脸。
槐米双颊发红,有些恼怒,“小姐就知道打趣我。”
周乐音手指交叠做差的模样放在嘴前,眉眼弯弯朝槐米笑。
很快她一愣。
刚才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看见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大夫不想当着病患的面说伤情,现在一想,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顾止是故意的?让人说不出话写不出字,交代不出任何东西?
那这个人到底知道些什么顾止不想要他们知道的东西?
见周乐音嘴角的笑僵住,槐米试探地唤她,“小姐,您在想什么?”
手掌在眼前上下晃动,打断了周乐音的思绪,眸底还带着未反应过来的深思,抬头回,“没什么。”
“上次让你收拾的斗篷还在吗?”
“在啊。”槐米点头。
“我们去还给顾首辅,快去拿上。”
周乐音平时便是想一出是一出,槐米早就习惯了,速度早已练出来了,飞一般就奔去拿斗篷。
斗篷放在身侧,马车一路走得平稳,什么时候到首辅府门前周乐音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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