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衣荷愣在原地，一时失语。
秦少齐喝了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嘴巴，只觉得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你这孩子，快把东西收好。我和你伯母的意思是，你们两个都还年轻，这种事情急不来，先慢慢处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秦周泽深吸了口气，按耐住因沈尽刚刚的剖白而剧烈跳动的心，对今日表现糟糕的秦爸秦妈道：“晚上我们就不在家里吃了。”
沈尽看向沉默的周衣荷：“伯母，四年前您的考验我交了白卷，四年后的今天，希望我的答案您能满意。”
周衣荷眸光闪动，却仍旧失语。
“走。”秦周泽收好沈尽放在桌上的材料，拉着人离开了秦宅。
……
一上车，沈尽就放软身子，靠着椅背闭上眼。
秦周泽没有说话，直到车子驶离秦宅许久，剧烈跳动着的心渐渐恢复正常，才痛快笑了起来：“沈小尽，你今天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
沈尽：“别跟我说话，我心还跳得快着呢。”
车子没有朝沈尽住的小区去，而是驶向了金桂。
下了车刚进入电梯，秦周泽就忍不住将人圈在电梯角落里，贴近吻了上去。
“典悦股东？”
“投资天才？”
“沈总？”
沈尽被他逗得脸红，狠狠咬了下他的唇角：“你别说话了。”
灯都没来得及开，两人在玄关处纠缠，沈尽背抵在门上，一只手拉着秦周泽的领带，一只手攀着他的肩，承受着他占有欲十足的深吻，以及肆无忌惮的温热手掌。
沈尽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深海之中，几欲窒息，却又兀自沉溺，依靠本能朝着光亮处游去，直到最后一刻跃出水面，才得以重新找回呼吸。
“小沈总，我好像忘了问你，你和我妈妈四年前是怎么回事？”
喘息着轻舐对方的鼻尖，秦周泽抵着沈尽额头问他道。
沈尽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秦周泽问什么便答什么：“你妈妈那时候知道我们在一起，劝告过我。”
秦周泽皱眉：“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那时候觉得她说的都是对的，我真的配不上你。”沈尽解释。
秦周泽沉着声音：“所以你才说不喜欢我，说不和我出国，说要和我绝交？”
沈尽软软应道：“嗯……”
秦周泽忽然低头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
“啊……”沈尽痛呼。
“你说我该不该罚你？”秦周泽语气危险。
沈尽红了眼：“不该。”
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声音，秦周泽直起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抬手开灯。
眼前，透明的泪珠从脸侧滚落，他的宝贝正在无声难过。
“为什么哭？”秦周泽亲在他的脸上，吻掉他的泪，刚升腾起的怒意在沈尽的眼泪里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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