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把盘子推到一边,“怎么这么苦?”
孟影老妈子一样跟他说:“这是苦菊啊,而且你吃的是又绿又老的部分就会特别苦,没那么绿的嫩芽会好一点,你记住这个菜,越绿越苦。”
“……”
何鹤听孟影这么说,忙起身要给去给封凌挑苦菊,封凌比他更早起身,径直走向沈淮和导演那一桌。
何鹤一脸茫然。
沈淮正盯着小迷弟的手腕。
除了拍戏,他不太喜欢跟其他人有过多肢体接触,导演今年快五十岁了,是他爸爸的同辈人就罢了。
这个红着脸的男演员不一样。
沈淮笑着看向他,实则心里在思考这一步要不要继续下去,视线瞥到走过来的封凌。
他笑了笑,知道不用他苦恼了。
封凌的外公是军人,封凌的妈妈从小在严肃氛围中长大,却长成了一个叛逆有独特个性的人,她没有像其他发小一样从政从军,而是成了一名模特和珠宝设计师,并且两项都做出了不俗成就。
当年那个世界名模去世时,几乎所有高奢品牌都有设计师来追悼。
沈淮后来从封凌身边人那里得知,作为超模的儿子,封凌高一那年,就有国外高定协会会员品牌设计总监邀请他去走秀,只是他没去。
模特圈里确实有二代的存在,但所有广为人知的二代,并不只是二代,他们自身必然有优越的条件。
就像此时,封凌并没有冷脸,连不耐都藏得很好,身上就有了生人勿近的气场。
胳膊伸向沈淮的男演员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退开了。
“沈老师。”封凌站在沈淮身边,比坐着的沈淮高了许多,他天生眉宇张扬,此时语气却恭敬十足。
国娱乐圈比国内尊卑等级要鲜明许多,晚辈对前辈更为尊敬,从国回来的封凌就是用这种态度,对沈淮说:“下午的戏有个地方我没懂,想请教您一下。”
沈淮抬眼看向他。
右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抬头时,耳朵和脖颈连成一条清晰优美的线,更衬得脖颈修长,侧脸清绝。
他的耳夹就是演电影中杀人犯时,他定制添加的那个蛇形耳夹,柔软脆弱的耳垂被一条阴冷的蛇缠住。
“啊下午沈老师是女装造型,化妆需要很多时间,还要讨论戏的话,那得快点吃不能玩了。”导演说。
那个男演员只好坐回去,垂头丧气的,很不舍。
沈淮的目光跟着他移动了几秒,才看向睨着眉眼的封凌,“我吃好了,我们去化妆室?”
封凌将沈淮的目光路线看在心里,默不作声,只是用舌尖舔了下上牙。
时间还早,化妆师没到。
门在身后关上后,沈淮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封凌直接伸手摘了他耳朵上的耳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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