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讨厌他,所以才欺负他。阮夭深深地怀疑是不是系统的好感度和恶感度检测装置装反了。
小桃花精的逻辑非常之直白,以至于有时候会沿着错误的方向狂奔到八匹马都追不回来的程度。
顾瑾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力竭地将头抵在阮夭的侧颈上,阮夭也就看不见他墨色翻滚的阴沉眼眸:“我没疯,既然老头子已经死了,我作为他的儿子继承遗产不是应该的吗?”
“他的一切,包括你,都应该是我的。”
阮夭气得开始口不择言,他还是有些怕顾瑾的,说话的时候偏过头去不想和他对视:“但是很可惜,你不是唯一一个继承者。”
顾瑾呼吸一顿。
阮夭知道自己的挑衅起效果了。
顾瑾松开了一直禁锢着阮夭的大手:“你什么意思?”
阮夭心里一直默念要冷静,飞快抓起床边的衣服遮住了要被舔烂的胸口,粗糙布料一蹭到柔软皮肤,阮夭下意识就“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的男人舌头上都带倒刺的吗!
从出生起就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阮夭出离愤怒了。
人在愤怒的时候有些方面会得到出神入化的提升,之于阮夭就体现在了演技方面。
被男人欺负得满身都是斑驳痕迹的美人只是冷然扯过外套,迎着男人的目光淡定穿在了身上。
他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只是披着一件对他来说稍嫌宽大的西装,下摆堪堪遮住犹如堆雪的腿根,衬着大腿内侧若有若无的红肿伤痕,如同一簇星火瞬间将男人已经消减的谷欠望轰然点起。
阮夭也没有办法,他本来就是只披着顾瑾的外套来的,除了这件染上自己气味的外套也找不出其他衣服了。
这个时候就显出阮夭自己房间衣服满天飞的好处了。
“你答应过的谢礼,我已经给了。”细白手指将下摆的扣子认真扣好,长至腰际的丝缎似的黑发衬出一张越发精致的小脸,让人想起童话故事里神秘幽艳的海妖,“至于我的秘密,随便你说不说。”
顾瑾坐在床上,眸光森森地看着他动作。
阮夭浑不在意自己身上惹人遐想的痕迹,站起身来垂眸看着脸色称得上是恐怖的男人,微微嘟起的水红色唇珠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显得更加旖旎,“反正也已经是这样了,留在这里的结局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说你想继承我,”绮丽眉眼忽然绽开一丝笑意,宛如万里冰河下忽现的一抹浪漫春光,明明是在挑衅,但是偏偏令俗人只生爱意。
“等你什么时候当了家主再来吧。”
阮夭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深灰色的羊毛地毯上,白得像一团莹莹的光,凌乱黑发如海藻一般披散在单薄瘦削的肩背上。
顾瑾想捉住他,但是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做不到。
阮夭说的很对,他必须当上家主,把其他觊觎他的男人踩在脚下,才能算是真真正正地拥有他。
阮夭是攀附权势而生的菟丝花,他必须手握权柄,才能摘下这朵靡艳的堕落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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