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楠脑子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如果搞颜色犯法的话,他已经足够被枪毙一万遍了。
阮夭一边哭得鼻尖粉红,一边还要哑着声音颤颤巍巍地背台词。
那一场戏是宁真换上了蕾丝白裙诱惑姜泽,很多句子在平时念起来耻度都会无限放大,逼得阮夭磕磕绊绊,连话都说不清楚,一句台词还没讲完,全身都禁不住泛起大片的绯色。
阮夭台词没有念完,因为裴西楠总在他身上捣乱。
本就领口宽大的t恤被拉得直接露出了大半个雪白肩膀,好像是他在故意诱惑人似的。阮夭又穿的是一件及膝盖的短裤,裴西楠把他的裤管撩上去,就能摸到一手软滑丰腴的腿肉。
明明纤细得像枝抽条的嫩柳,偏偏腿根和臀部上生着一层娇嫩的软肉。
一掐就能留下一个显眼的红印子。
到最后裴西楠还要露出被抛弃的可怜小狗的表情,说自己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见一面云云。
不管阮夭有没有背完台词,裴西楠的“惩罚”还是直接做到了地。
阮夭现在一回想起手心里那股粘腻腥臊的气味就觉得有点想ye。
被黏乎乎的液体沾满手指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在重头戏上偷懒的话,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一张被狂热粉丝们称为“人间阿波罗”的英俊脸庞猝不及防在阮夭面前放大,谢桐似乎认定了他在偷懒,语气里带着些轻蔑和狎昵,“或许你也可以问问你的情人愿不愿意拿这部投资十个亿的电影给小美人扔着玩。”
阮夭先是呆了一下,旋即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男人底子里到底有多么恶劣。
他咬了咬嘴唇,觉得谢桐这个人根本不像电影里那么温柔。
太坏了。
谢桐本来只是想逗他一下,谁让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贱,看到阮夭一副要被欺负哭出来了的样子,顿时就慌了。
“喂……”他刚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少年带着些微凉意的手指就按在了他的手臂上。白到在阳光下几乎显出半透明的手指,指尖晕着一点秾艳的粉色,按在男人小麦色的手臂上,色差对比明显得令人喉间发干。
阮夭再次和他对视的时候,谢桐恍惚间觉得自己见到了世上最蛊惑人心的妖魔。
绮丽而魔魅的眼眸,如同深海的漩涡一般将他的灵魂从眼中抽取绞碎。
有那么一瞬间,谢桐的大脑里空白一片。
谢桐好像真的看到了电影里那个妩艳阴沉,为了禁忌的爱情不顾一切的宁真。
他戴着如母亲生前一般的棕色长卷发,身上是绣着蕾丝花边的连衣裙,他像一只寻求慰藉的猫,四肢灵巧而柔软地攀上男人的身体。
灵魂最先被这滚烫旖旎的花香绞杀投降。
明明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会是地狱,在足以碾压一切的美色前也心甘情愿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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