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有问题。
有些画作因为内容太过压抑恐怖,长久凝视后会让人陷入精神错乱甚至自杀的传说商迟不是没有听说过。
早些年网络上流传的十大禁画每一幅后面几乎都背着或多或少的恐怖故事,但是没有一副是像这样光是看一眼就会逼人发疯的。
像是画中藏着刻毒的诅咒。
凡是觊觎神明的,全都该死。
到底是什么疯子才能画出这样偏执又癫狂的作品,又是为什么阮夭会长得画中美人一模一样,甚至连眼尾垂落的弧度都不差分毫。
“我已经让人去查明这副画的来源。”赵凛皱着眉,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摩挲过黄花梨的画框,在画框的右下角发现一个古怪的标记。
像一朵颓败的鸢尾。
“画出这幅画的人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最早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时候,是二十年前的香港苏富比拍卖行,一个姓顾的商人用五百万港币拍下了它。”
“那个时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的作品能拍卖出五百万天价应该是很大的新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只有一家三流报社出过一条报道,五年之后,那个顾姓商人就被害而死,这副画就此失去踪迹。”
赵凛伸出一只手盖住了画中美人栩栩如生的眼睛。
“他第二次出现,就是现在了。”
不知道那个疯子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副画,但是他杀人的动机一定和这副画背后的秘密脱不了干系。
商迟无意识地用指节敲打着桌面,这是他陷入思考时最习惯的小动作。
“搜查全城,看哪家店曾经有男性来购买过黑色长假发。”
男人精致如画的五官在越来越深重的暮色中恍若镀上了一层灿烂却没有温度的金边,深黑色眼珠里滚着一点锋利的寒芒。
“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偏瘦弱,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可能会时常自言自语说些常人听不懂的话。”
“这样的顾客,店主的映像一定会很深刻。”
“申请搜查令,犯人现在一定在下城区。”
……
“老……老大,你在家吗?”剃着莫西干头的精神小弟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反应估摸着自家老大应该还在睡觉。
本着尊敬老大,爱护老大的本分,下一秒小弟清了清嗓子:
“老大!!!!!!快开门!!!!”
停在楼道里的麻雀被这猛地一声吼吓得从栏杆上摔了下去,好半天才扑棱着翅膀歪歪扭扭地飞起来。
这里的老破小房子隔音非常差,这一声吼起码半条街的人都能听见,小弟反应极快地侧身一闪,一只镶着巨大水钻的拖鞋擦着耳朵飞过去砸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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