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家店的?”他以一种热切而殷勤的口吻询问他,像是乳臭未干的小子担心暴露自己的青涩而强硬装出娴熟淡定的语气。
阮夭有点迷茫地眨了下眼睫。
“你在说什么?”
可怜的小神父自己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过于艳丽的颜色和某种古板清高的职业格格不入,就算是老老实实穿着一身禁欲长袍,无意间露出的纤细手腕和白腻皮肤也很容易被误认成是在玩某种情趣。
阮夭细声细气地和少年解释:“我没有钱。”
“没有钱。”诺顿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讲价,“这里的人都没钱,你想要多少?”
阮夭目光更迷茫,抓着项链的手指更用力,以为对面红发少年在故意逗他,语气更软,哆哆嗦嗦地:“我,我真的没有钱,我只是路过的。”
诺顿皱了皱眉,他实在缺乏和流莺说话的经验,但是看小亚裔这副样子估计是自己出来单干的,也不知道“店”是什么意思。
这么蠢的家伙除了一张脸真的可以让客人满意吗?
“这里出来做事的人都是需要在店里挂名字的,你一个人被他们发现了就惨了。”诺顿难得好心给眼前小美人解释。
阮夭更恐慌,心里想这个店说不准是什么组织的黑话,生怕一不注意就像电影里黑涩会那样被砍手指,只好顺着诺顿的话:“我没有店的,对不起,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以后一定换条路走。
可恶,人倒霉起来果然喝口凉水都塞牙。
刚从被枪打成筛子的危险下逃生转脸就遇到了收保护费的混混。
诺顿发现这个小亚裔好像根本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有点不耐地伸手抵住了阮夭身后的灰墙,两人鼻尖贴的极近,基本再近一点低头就能吻到那张水红色的唇。
阮夭眼睫毛抖得更厉害。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哀求:“我真的没有钱,你要是想要的话,这个给你。”
他抖着手要把十字架解下来,心里苦涩地安慰自己破财消灾。
谁知道红发混混按住了他动作的手:“不用,带着更有那种感觉。”
他几乎是用夸赞的口吻和阮夭说话:“谁给你出的主意,你穿这个很合适。”像是祭坛上堕落的神女,圣洁和浪/荡界限明晰又交缠难舍。
“你这套衣服是哪里买的?看起来质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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