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一愣。
爱德华今天穿的是三件套西装,黑西里面穿着马甲和白衬衫,领带手套一应具全,佩戴在领口的钻石领针亮的晃眼,看起来随时都能领着小弟去做一桩几百万的生意顺手掏出一把格洛克在对手的额头上开个大洞。
明明很凶残的话从那扇缺乏血色的薄唇里吐出来就显得理所当然甚至染上暴力美学的色彩:“他欺负你,an,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把他丢进鲨鱼池里好不好?”
他好像哄闹脾气的女朋友,语气耐心又温柔,原本揉着脚踝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很不安分地顺着睡袍伸进去。
阮夭用力推了他一下,自己差点摔倒。
他皱起眉连语调都升高:“你和他的事为什么问我?”
完全没有意识自己说出了什么绝世渣男语录的阮夭慌慌张张地从桌上跳下来要逃跑,被爱德华一只手抓住后颈拎小猫一样拎回来。
两人脸贴的好近,温热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阮夭被古龙水的气味熏得微微发晕。
“是我的事,一条疯狗也敢欺负杜瓦尔家的女主人,不杀了他我还怎么管理下面的人?”他亲昵地贴了贴阮夭冰凉的脸颊,嗅了嗅小神父瓷白颈间淡淡的香气。
阮夭舌尖发麻,他隐隐有不详的预感:“你说的女主人是谁?”
主角攻怎么会这么浪啊四处拈花惹草不守男德真的不会被读者写投诉信吗!
无名指上骤然碰到一点冰凉,阮夭被迫抬着脸,只能凭触感知道自己的手指被套上一只金属圈。
他听见爱德华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本来想婚礼那天拿出来的,但是an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阮夭一脸懵逼,他的瞳孔像是猫一样,在明亮日光下无辜地扩散开来,茫然地盯着爱德华的脸。
我到底要知道什么啊。
你的老婆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爱德华压抑不住喉间的闷笑,咬了咬阮夭的耳朵尖:“你还没觉得不对劲吗?”
“新娘是你呀。”他低头漫不经心地撩起阮夭身后的一绺长发,这还是他花了一些力气找人做的,“我一上任他们就迫不及待地给我选新妻子,我不想娶别的女人。”
“an,帮我这一次。”
他很真诚地盯着阮夭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设下陷阱,等着羔羊自投罗网:“所有的身份证明我都已经做好,只要an能点头,其他的都会很顺利的。”
结婚都是可以随便帮忙的吗!
阮夭眼神空空地盯着手指上的命运之石,时常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些人跳跃的思维,是不是外国人都这么奔放的,随随便便就拿家传钻石向同性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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