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可是个鬼,还有什么性命之忧呢?
于是等徐枝终于带着杨惜莲过来的时候,傅言一脸淡定,半点没有“偷听到重大事项”的心虚和紧张。
杨惜莲倒是有些不满:“爹爹,怎么就你自己坐在这儿,其他人呢?”
“里屋去了,我一个人也清闲,不需要别人陪我干坐着。”傅言顺口应话,他不信杨惜莲不知道里屋那仨男的说了什么,“你去厨房这么久,已经吃过了?”
“没,正准备开饭呢。”杨惜莲歪了歪脑袋,“爹爹你真不吃啊?要么我……”
她想说的是“我想办法帮你也能尝一尝”,傅言提前摇了摇头,她便不说了。跟过来的徐枝看到这情形,还以为杨惜莲想说姓傅的要是不吃,她也不吃了。
过了不到一刻钟,男人们去厨房把所有食物都端过来。他们还算有点良心——或者说有点心虚,没堂而皇之地当着傅言的面吃饭,而是到了旁边一个小厅。杨惜莲的人设导致她不方便和陌生男人们一桌,徐枝就给她夹了不少菜,还额外盛了汤,然后和她一起在旁边的一个小桌吃了。
两个姑娘正好在傅言的视线所及范围。
一顿饭的功夫,傅言亲眼目睹,杨惜莲头上冒出了两次“对吴子非好感度+5”的文字。搞得傅言愈发疑惑: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哦对了,他现在连嗅觉都几近失灵,所以“别人吃着我看着”的情形还不算太惨。但不知为什么,傅言总觉得越坐越闷,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袋上、背脊上压制着自己似的。但抬头望望,除了头上的横梁和房顶,啥也没有。
他正想着要么回头问问杨惜莲,头上的威压就骤然加重——
轰隆隆——!
打雷了!
明明只是比较闷的滚雷,那声音却犹如在傅言身边炸响,惊得他差点蹦了起来。傅言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却冷不丁抓了个空,手直接穿了过去!
傅言:!!!
他赶紧定了定神,重新集中注意力,这才再次摸到了椅子扶手。但即便如此,那种慌张、麻痹、仿佛自头顶到脚底贯穿而下的浓重压迫,还是叫傅言坐立不安。他明明已经没了心跳,却好像还是心慌不已,好似有什么强烈威胁的存在正在迫近,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逃离的冲动。
杨惜莲也一下就望了过来,甚至起身,担忧地赶过来:“爹爹,你没事吧?”
“……没事。”傅言微微蹙着眉,又望了望天,“要下雨了。”
“是我的错,耽误太久时间了,应该在打雷之前让您回到房间的。”杨惜莲低声道,“只要打雷,大小都算是雷劫,会对我们这样的……有影响。您不习惯,应该会更不舒服。现在已经开始,反而不好走了……”
傅言道:“我不能出去了?”
“现在还没瞧见电光下来,您非要走的话,也不是不行。毕竟您也不是什么弱者,这样的闷雷,也就是银样镴枪头的警告罢了。”杨惜莲道,“只是您现在不适应,我担心您出去容易现……呃,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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