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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回到住院楼三楼,先去护士站问了话:“廖美颜的父母来了吗?”
他态度堂堂正正,护士没多想,直接回道:“来了呀,到廖美颜病房去得有二十来分钟了吧。对了,几分钟前薛医生也来问了一样的问题,也刚进去。怎么,傅医生,你也当器官捐献协调员啦?”
傅言随口瞎扯的功夫又展现出来了:“我和他闹了点误会,院长先拎我去说教了一番,现在轮到他了。但我听说他今天下午要做器官捐献协调,所以来问问。”
“哦,那估计没那么快。”护士毫无怀疑地回道,“薛医生才刚进去呢,待会儿再跟家属聊,我猜还得有会儿。”
傅言点点头,往走廊的方向望了望。他没看见岑意,这会儿岑意也不可能在廖美颜的病房里,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正望着的时候,薛中理从廖美颜的病房里出来了。
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男人,看着有点气度,还穿着西装外套,或许就是廖美颜的父亲。薛中理带着这个男人一路往外走,不多时就和傅言对上了视线。
看到傅言好端端地站在这儿,薛中理明显意外地愣了一下。但他还带着人,没办法当场追究这件事,只得皱眉扫了他几眼,然后带着人先走了。
护士看着薛中理两人进了电梯,疑惑道:“傅医生,你不和他说吗?”
“他应该是要带家属去谈话,之后再说吧。”傅言回了一句,想起岑意的话,又问,“对了,我听说廖美颜之前总说想回家,她父母来了之后办了这件事吗?”
“没听说,至少我这还没动静。”护士回道,“不过要是她的父母同意捐献,可能就不会办了吧。不然就……不太方便。”
傅言点点头,还想着要不要找点其他话题,然后就看到岑意从走廊的另一头走出来。他路过廖美颜房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然后朝傅言走来。
傅言也离开护士站,往前走了一些,两人在病房走廊边上说话。
傅言头一句就是:“是齐应飞。”
“……”岑意愣了两秒,随后才缓缓眨眼,“啊,真是啊……”
“不过就来了一下,走了,不然糯糯非把我们连带这整个世界都拆了不可。”傅言道,“就打听到这些,别的没了。”
其他的不方便和岑意说,所以只能说到这里。岑意垂眼笑了笑:“这些就够了,多谢帮忙。”
齐应飞来了就走,说明就是专门来救他的。岑意心里的情绪止不住地翻涌起来,很复杂、很感慨、更多的也说不清道不明。他自己整理了一下,很快话题又回到正事上。
“刚刚薛中理带走的应该是廖美颜的父亲,她母亲还在病房里陪她,不过感觉情绪挺冷静的。”岑意道,“薛中理如果要说服她父母同意捐献,肯定不会同意她出院。”
傅言又猜到了他的思路:“廖美颜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家。”
“是。”岑意想了想,“现在廖美颜的状态说不了话,即便她病房里没人,我们也沟通不了。不然就等切到晚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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