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喻玲怔了两秒,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是天使把我们拉入了幻境,目的就是给我们提示——解放她并且战胜魔鬼?”
“大概率是克里斯蒂娜,因为我们只看到了她,只听到了她的话。”傅言没说那就是天使,只是点了那女孩的名字,“这很像是游戏给出的一个选项。”
“选项?”朱峰问道,“不是主线?”
“这确实很像主线,但这一切又太顺理成章了。”傅言说出自己的看法,“目前为止,继承者NC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给玩家的感觉就是每天至少得死一个。如果连续三四天这么下来,玩家是不是就会自然而然产生一种想法——我得先下手为强,把其他人干掉。”
马喻玲点头:“我们已经在讨论这个想法了。”
“而很巧的是,公爵的继承人选拔,也有‘如果只剩下最后一个,那就这个人继承’的说法。”傅言淡淡道,“克里斯蒂娜的幻境暗示,也是七个死者对应七宗罪。等她七宗罪全解开了,八个人必然只剩一个。”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次继承人里只能留一个?”马喻玲皱眉道,“如果是这个主线,玩家们越早领悟,就越能先下手为强。而且玩家内部只会相互猜忌,分崩离析,根本不可能结盟。”
“确实。”傅言道,“不过我认为,克里斯蒂娜和我们玩了一手障眼法。”
“怎么说?”
“你们看到她身上有四根链条,觉得能和画上天使的七根链条对上,是因为你们已经有了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傅言道,“这个印象就是,每晚要死一个人。”
“没错。”马喻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凯恩和德克兰现在只是失踪,不确定具体生存状态。可能一死一生,可能都死了,也可能都活着。”
朱峰喃喃道:“薛定谔的死亡啊……”
“你们还忽略了一点。”傅言道,“死一个就对应一个原罪,这是什么东西给我们的思路?”
“纸条!”马喻玲猛然反应过来,“对,纸条上写着一个单词,我们才会认为死者对应一个原罪。可现在凯恩和德克兰生死未卜,就算凯恩死在外边了,纸条也还没进教堂,这和锁链对不上……!”
朱峰没听懂:“纸条为什么要进教堂?”
马喻玲这才把纸条会在教堂消失的事和他说了。
“还有这事儿?”朱峰很诧异,“那我们是不是该去搜一搜教堂?搞不好昨晚有人已经死在里面了,所以纸条也就直接消失。”
“确实。”傅言点头,“应该去找找有没有尸体。不过纸条并不是会直接消失的,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至少它会被玩家看到、才会消失。所以就算教堂有死者,只要玩家们没见过纸条,它也应该还存在着。”
“但是,即便纸条和克里斯蒂娜身上的锁链对不上,又如何呢?”朱峰问道,“目前为止,我们推来推去,这游戏都是逼着我们举刀相向。如果这不是主线,只是选项,那应该还有别的选项才对,可我们目前别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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