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的时候,我一直都很妒忌你,每次看到他对你那么好,那么温柔,从来不会训斥你,也不会嫌弃你笨,我真的好生气好生气……”
“他从小到大,真的很照顾你,即便你比他年长一岁,他还是当你是妹妹一般。这种感情,真的很难得,你知不知道。”
“如果你不肯接受手术,惩罚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他!他会一辈子心里难安!”
珍妮终于缓缓掀开被子,露出她憔悴清瘦的小脸,“我只是害怕……”
她缓缓闭上眼睛,眼角隐约有潮湿浮现。
“我的母亲……当年便是疼痛难忍,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最后才选择了自杀……”
“珍妮!”殷梓瑜一把握住珍妮的手,“你不会的,你发现的早,医生也说了,可以接受治疗!再说,医学科技发展了这么多年,这种病一定已经有了可以治愈的办法!”
珍妮咬了咬嘴唇,“我不想接受手术,是害怕最后会被截至,我不想成为残疾,我还要走上舞台,还要弹奏钢琴,我不希望……是轮椅推着我……”
泪珠从珍妮的眼角滚落,滴在洁白的枕头上,绽开一朵浅色的花。
“珍妮,你要相信医生说的话,他说你的情况,还没到截肢的程度!但是你若一直不肯接受治疗的话,病情继续发展就不好说了。”
“珍妮,你一直都很勇敢,我相信你,一定能挺过去!”
珍妮望着殷梓瑜许久许久,还是一言不发,但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笑笑谢谢你,没想到你会来和我说这番话。”珍妮低下头,纤瘦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我还以为,你会……恨我。”
殷梓瑜噗哧笑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珍妮抬起碧色的水眸,盈盈闪闪地望着殷梓瑜,“我明明知道千琪……不喜欢我,我却一直……”
殷梓瑜握住珍妮的手,“珍妮,我说妒忌过你,和你没关系,更多是生陆千琪的气!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虽然我们接触的不多,但你这个朋友我一直都认。”
珍妮望着殷梓瑜,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陆千琪会爱上殷梓瑜,而不是其她人。在那么多爱慕陆千琪的女人中,为何殷梓瑜才是他心中无人可替的一片蓝。
殷梓瑜看着骄傲清高,大小姐脾气十足,也会有小女人的脾气,也会刁钻任性,但她心地善良,也分得清楚是非曲折。
殷梓瑜看着复杂难懂,实则最单纯直率的一个,也透着一笑泯恩仇的潇洒。
这才是陆千琪喜欢的类型,他不喜欢心思繁复深沉的女人,也不喜欢那些善于玩手腕搬弄是非的做作女人,但他也不喜欢柔弱需要保护的娇小型,比如她。
他也不喜欢,对他千依百顺的可爱型,比如关关。
但这一切说到底,只是因为她们都不是殷梓瑜,而殷梓瑜也早就住在了他的心底。
珍妮抿着小嘴,犹犹豫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笑笑,我一直有个心愿,你会成全我吗?”
殷梓瑜想都没想,便道,“当然!”
“你不问我是什么心愿吗?”
殷梓瑜笑弯唇角,“不管什么心愿,我都帮你达成!快点说,什么心愿!”
“我一直都希望,能和千琪有一次烛光晚餐。”珍妮尴尬地低下头,“抱歉,我这个要求有些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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