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一阵噼里啪啦科普清晨大解的好处。
楚砚冬:“……”
他也不顾及什么精英良好教育了,拎着时景苏的后领,要将他提溜出去。
时景苏被他提了出去,手心里还抓着一叠卷纸。
他待在门口,努力敲门,一声一声如重锤捶在心头的声音,几乎敲得楚砚冬的身体跟着一抖一抖。
嘘嘘便也跟着一抖一抖。
十几秒可以解决的事情,楚砚冬后续足足花了两分钟才解决。
他满脸铁青,从卫生间里出来,不想怨灵般的时景苏再次迎上来。
楚砚冬惊诧地发现,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时景苏竟然做了那么多的准备——
他将温热的湿毛巾也已经准备好。
楚砚冬才踏出门一脚,时景苏已经用热毛巾裹紧他的手心,边细心的为他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擦拭,边说:“你身体虚,不能用凉水,以后我就用热毛巾帮你多擦擦手吧,还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楚砚冬要疯了。
楚砚冬要暴走了。
楚砚冬只感觉自己的拳头再次硬了。
心中的土拨鼠再次冒出头,似站在山崖之巅顶着怒吼的风狂叫。
楚砚冬深呼吸一下,被他揉着手心擦完以后,连一眼都不敢再看他,径自擦身而过,朝向门边的方向大踏步而去。
身后细密地传来脚步声,一整个上午,楚砚冬走到哪,时景苏便跟随到哪。
直到楚砚冬再也忍受不了,找来司机,随机选了一辆出行的车辆离开楚家。
这一次,时景苏没能像上次一样守在车后追着他出行,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够了,用第二次显得有点假。
时景苏才不会说,穿着裙子跑步真的太累了。
他安安静静待在门口,安安静静望着车内的楚砚冬,安安静静目送他离去。
发车前的一刻,楚砚冬都看到他的那位太太,痴情无比、望眼欲穿似的盯着他看,好像想唤他个浪子回头一般。
但是,等到真正发车那一刻,本该目视前方,调整心态的楚砚冬,又鬼使神差望了一眼侧方。
时景苏明显没注意到他在看他,没有形象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紧接着懒洋洋挠一下后脑勺,一脸随意地离开门口,没有一点点的留恋,也没有一点点的痴迷。
楚砚冬不能相信目视到的一切。
打开车窗,他扬起身体,半截身体几乎都要切出去,却发现,门口早已没了时景苏的身影。
说走就走,毫不留情,和他平时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生不如死的模样判若两人。
楚砚冬心中困惑。
一声“艹”忍不住在心底叫出。
果然如此!
不是说爱他爱到要死吗?
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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