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温温柔柔地回答:“帮老公穿鞋。”
“你走开!”
“老公,”时景苏满脸凄苦,“你蹲着不方便,还是我帮你穿吧。”
楚砚冬:…………
他心中“啊!”的一声,很想将时景苏拨开,但他就像是在原地扎了根一样,岿然不动。
楚砚冬决心换一双鞋。
但他换鞋的速度,远不及时景苏拾起鞋子的速度快。
脚踝上再次传来轻柔的触感。
楚砚冬快速从他的掌心抽开,神情颇为震怒地望着他,鞋也不穿了,打开门就出去。
司机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看到楚砚冬穿着一双袜子就走出家宅,有些诧异。
但上一个楚砚冬的专属司机,据说就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被楚砚冬辞退。
豪门里的水一直很深。
所以他什么也不敢说,甚至不敢多看。
司机不想丢掉工作。
他恭敬地微弯身子,替楚砚冬打开车门。
同时楚砚冬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特助打了一个电话:“替我准备一双新袜子,以及一双新皮鞋。我穿多大码,你知道。立刻、马上准备,在我到公司楼下时,我就要看见你出现在那里。”
站在不远处的江以惠看到这一幕,唉声叹气了一声。
没想到楚砚冬反感时景苏反感到哪怕不肯穿鞋,都要立马走人的地步。
她想上前安慰时景苏。
却发现这个儿媳双肩微微颤抖,似在低声啜泣。
还是别打扰“她”了吧。
江以惠默默退了回去。
时景苏低着头,浑身颤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看来这个方法还是有点奏效的。
曾经的那个避他如蛇蝎的楚砚冬又回来了!
太好了!
时景苏再次看到了离婚两字的希望。
接下来几天,只要楚砚冬待在楚家,时景苏都会像跟屁虫一样随时待命。
不管是上厕所,去书房,还是下班一回到家,时景苏都能在第一秒时间内光速出现,然后为他准备好热毛巾,热牛奶,以及替他将脱下的外套拿到手上。
哪哪哪都是他的身影,楚砚冬几乎要疯了。
这条如影随形的小尾巴,无论他怎么警告,怎么打压,怎么重创,“她”都能原地满血复活。
仿佛对于楚砚冬的警告,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似的,依然故我地坚持着对他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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