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时景苏将这个无厘头的借口彻底扼杀在摇篮里,毕竟他面对的是楚砚冬。
他如果真的有“病”,楚砚冬肯定要带他上医院去检查一番。
时景苏叹息一声,继续往前走。
他今天换了一顶表姐提供的假发。
楚砚冬那个大直男,竟然没能看出长发的区别,就像他永远都不知道,他今天的口红,和昨天的口红根本就不是一个色号。
风的助力下,假发很快招呼了时景苏一脸。
身后默默注视他背影的楚砚冬忽然开口:“你确定要这样像个女鬼一样的去骑马?”
时景苏猛地停住脚步,转身,无语地看他。
你才女鬼!
你上辈子下辈子都是女鬼!
时景苏很郁闷。
如果有两门课程是语言艺术学,以及高情商话术学,他毫不犹豫地会立即为楚砚冬报名让他去上课。
唤来家里的佣人,很快拿来一根皮筋。
当着楚砚冬的面,时景苏将头发用皮筋扎成一个马尾。
只不过因为他太过没有经验——根本没有扎辫子的历史,平时都是披头散发地出门,时景苏和头发较劲半天,最终也只是勉勉强强将长发都圈进一根皮筋里。
就这个过程,他做了不下十次。
看似简简单单的工作,每一次,长发都能从他的手里轻易滑脱。
时景苏:“……”
比起披头散发,目前他的样子,好像更难看一些。
时景苏伸手抓了抓。
头上如同插满一地鸡毛,不是这边几缕头发脱“丝”出来,就是那边稍微拱起一座小山丘。
看着他这副笨手笨脚的糗样,楚砚冬竟然破天荒的笑了。
那张冰山面孔,因这一笑,如同冰雪融化,万物复苏。
竟是有些生动得好看。
时景苏看得有点愣呆。
半天后才意识到。
楚砚冬是笑了吧?是笑了吧?
绝对是笑了吧?
居然在笑话他什么事都做不好?
时景苏有点负气。
对,反正他就是很多事都做不好,楚砚冬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笨蛋一样在看他。
时景苏决定不等他,先去传说中的楚家庄园里独立的小马场看看。
身后楚砚冬忽然不知原因地叫住他。
他一回头,空中突然抛来一顶骑马装的帽子,很传统的一款,通体黑色。
“把这个戴上,”楚砚冬说话的艺术似乎更上一层楼,“我怕你脸着地,最后变成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
时景苏快气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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