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却如过江鲤鱼,一个弹跳,鲤鱼跃龙门跃过他的怀抱。
也不小心撞在楚砚冬的下巴上,撞得他两眼一抹黑。
“时景心……”他冷嘶一声,第无数次唤出他的名字。
只可惜,这个名字根本不是时景苏的本名。
他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时景苏干完这些事,终于感觉事情圆满了。
他拍拍手,微松口气。
剩下的事只等家佣等人发现,帮忙照料一下楚砚冬就行。
就在楚砚冬以为时景苏总算“良心发现”,明白自己真的爱他离不开他,所以舍不得看到他受一点点委屈和伤害,哪怕憋红着脸,耗费了全身的力气,用“她”那娇弱的身躯,也要努力将他抱回床上。
时景苏再次头也不回地预备离开。
那身影走得毫无留恋。
尤为潇洒。
一口老血几乎能从嗓子吐出。
喉咙里有股黏腻的腥甜味。
楚砚冬抚着胸口,也顾不上身体是不是已经到达极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努力抓住时景苏的手腕。
“时景心……”
可他根本像是个纸老虎一样,“你敢走”之类的狠话还没出口,被时景苏轻轻松松一推,人重新跌倒回去。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赶紧的躺回去。”
楚砚冬:“……”
紧接着,他看到时景苏跑到衣帽间,取出一双崭新的小白鞋上脚,并且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然我都不记得脚上穿着什么。”
楚砚冬:“……”
他今天感觉时景苏在气死人不偿命方面非常的有天赋。
换完鞋子,时景苏终于重新找回自信。
他刚才穿着拖鞋就要跑,难怪脚上的感觉不太对劲,现在重新换上一双运动方便的小白鞋,走路都变得轻快不少。
经过楚砚冬身边时,楚砚冬似努力抬起一点脖子。
可脖子太过僵硬,他只能被迫抬高一些,勉强看到时景苏匆忙闪过的身影。
依然没有任何的留恋,没有任何的不舍。
那么的潇洒,不似作伪。
感觉又要有一口老血从喉咙里吐出。
楚砚冬浑身乏力,快被气得一脚蹬天。
他勉强地从床上支起半截身子,耗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终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找到管家王叔的号码拨通。
听筒里传来王叔的声音:“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他缓了缓,才虚弱地开口:“去,拦住时景心,快点拦住她……”
……
时景苏一路狂奔。
果然如他猜测,房子内一路畅通无阻。
夜间没有家佣在的豪宅,感觉有点鬼气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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