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重新回来了,但就像换了一个人来一样。
也许面前的时景心还没有感觉,其实在她坐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露出一些微妙的疏离感出来。
她的确在努力地往他的身旁靠坐, 但她的微表情显露出了片刻的痛苦和犹豫。
以前的“时景心”也会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约莫是怕他把“她”吃了吧, 但那微表情完全不一样,而且也只会在特定的时间才会发生那样的情况。
平时,时景苏会大胆地摸他的肌肉,会调侃他,说什么“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这么想,在外人看来的确可笑,也很匪夷所思。
可是和时景苏相处久了的楚砚冬,仍然坚信眼前的这个人,和曾经的那个“时景心”,完全不一样。
“你究竟是谁?你不是时景心。”楚砚冬又说了一遍。
时景心的心弦一动,她愣了片刻,尴尬地笑一下:“老公,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是时景心啊?”
身后的保镖们也都一一帮着她说话:“楚总,这确实是太太,您没看错。”
他们内心都很忐忑。
他们家楚总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心里发毛,不会是中了什么魔怔吧?
可楚砚冬的坚持,让时景心不由得一颤。
他目光极冷,盯着她的脸时,沉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时景心被他如此直接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阵发憷。
互换的过程太过急切,她知道她肯定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像时景苏,她的弟弟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对她来说,那些过程都是空白的,是她的知识盲区。
她无法去完整的想象,更不可能通过时景苏以外的第三人,去了解他们之间如何相处。
只能凭借一时的勇气,和对时景苏的认知,来去尽量刻画那个她所熟悉的时景苏。
因为一般人,也不可能联想到坐在面前的这个人,其实已经和别人互换了身份,是被掉包的其他人。
时景心也想坚持,但楚砚冬的目光太过沉静,也太过笃定。
让她根本没有继续再坚持的机会。
短短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楚砚冬已经看出她另有其人。
不出半个小时,也许楚砚冬就能知道这又是一场全新的骗局。
时景心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微表情,管控的如何。
她猛地站起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去叙述不存在的事:“我感觉我肚子又有点疼了,我先再去上一厕所。”
楚砚冬阴冷的眸光仍然注视她。
但他并没有继续步步紧逼,也没有在她说肚子疼以后,揭穿她已经有些蹩脚的谎言。
他目送着她离去的身影。
身后的保镖们都感到不可思议。
“楚总,您怎么又让太太去了?”
他不是一向害怕太太逃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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