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人。”晏暄道,“就我们两个。”
岑远眉眼一弯:“我也正有此意。”
这回还不等晏暄说些什么,就听娄元白道:“殿下。”
“急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岑远觑他一眼,“再说就算有事,你觉得是你自己更靠谱还是晏大人更靠谱啊?”
“……”娄元白本就跟个木鱼般的表情顿时僵住,不得不服气:“晏大人。”
“那不就行了!”
谁料他这厢刚安顿完,那头晏暄却又不高兴了,连剑眉也微微蹙起:“说什么有事没事的。”
“……”岑远感觉那心累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了,差点两眼一翻,他朝两人侍卫所站的地方各自扫了一眼,紧接着就朝晏暄弯起了眉眼。
从晏暄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对方眼底明显的狡黠:“……”
果然,下一瞬岑远就抬手一把呼撸在晏暄脑袋上,就跟那天在城郊外哄那俩孩子似的:“好嘛,是我说错话了,乖啊,别气了。”
不就是丢形象么,还不允许他拎个人当垫背了吗!
“垫背”:“…………”
旁边娄元白不负众望地咬着牙哼笑出了一声。
他这一下可就被岑远抓住把柄了,后者立刻就将矛头重新转回他身上:“你看看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就养成了这样一副模样。你看看别人——”
岑远说着就看了眼付建新,本来是想拿他当个模范,谁知视线一转过去,就见付建新紧抿着唇,唇瓣还有些颤抖,俨然也是憋笑快憋不住了。
“……”岑远顿时收口:“罢了,你们两人半斤八两。”
“好了。”晏暄及时地打断他胡闹的行为,将他还挂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摘了下来,看向娄元白道:“你先留在长安,等我们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再私下过来,不要让人发现。”
岑远见好就收,很快就敛起脸上的笑,“嗯”了一声:“只要对方不是蠢货,就应当能知道我们这一行真正的目的,但明面上总要周旋一下,有些东西我们不方便直接去查。”
他停顿片刻:“留在京中这段时间,你就配合付建新一起调查,另外,再顺便查查金尚宫。”
娄元白:“是。”
“还有……”岑远接了一声,却又停顿住了。
“殿下?”
在缄默好一会儿后,岑远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先这些吧。”
·
翌日巳时。
因为这次只有岑远和晏暄两人一同出行,他们轻车从简,连马车都没有备,只各自背了个包袱牵了匹马,装些必要的衣物。
他们从偏门走,没让人送行,而付建新又已经进宫,因此这时除了两人,就只剩一个娄元白。
临出发前,岑远还是和他招了招手,走去一旁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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