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喊得有些厉害,这会儿他整个嗓子都是哑的,就是说话也只能称得上是发出一道气音。
晏暄倒了杯今早刚换的温水,岑远接来就立刻喝了个干净,让人又来回倒了两三杯,这才把杯盏一递,示意对方拿去桌上。
“不用了?”晏暄问完一句,见对方摇头,便照着把杯盏放回桌上。他回去坐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岑远就忽然抬起腿,赤足抵到他胸前,说:“你的错。”
即便已经喝了不少水,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模糊,有点娇嗔的味道,眼角的红也还没完全褪去。
晏暄郑重其事地看着他,接道:“我的错。”
“……”岑远闻言似是有些不满,埋怨中带上了些愠色:“我说了你就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晏暄冲他眨了下眼。
“……就是因为这样。”岑远又用足尖点了点他上腹,“你诱惑我。”
原本他还准备着今日下船之后正好可以去找楚王辞行,稍后就能直接前往青江县,但经过早上这么一闹腾,这会儿能有劲回府都属实不错了,哪儿还谈得了别事。
——二皇子殿下面薄包袱重,觉得自己这声音没法见人,也不愿意丢下自己的马跑去坐马车——太掉份。
然而另一边,晏暄闻言不争不辩,抬手径直捉住那只抵在腹前的白皙脚腕,略一施力就直接带着人在床榻上拖动寸尺,低头吻上岑远的唇。
后者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就被对方尽数封在口腔里,和气息一同被搅乱了。他试着动了动腿,却挣扎不得,最终只能不自觉地蜷起脚趾,身体有一丝颤抖。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触碰脚踝,原本些微的凉意瞬间就被对方掌心的温度给覆盖了,连着唇上的灼热,一同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良久之后,晏暄才微微放开他,与他额头相抵,互相摩挲着鼻翼,缓缓温存。
岑远倏然忘了自己原来都说了什么。
但片刻后晏暄主动道:“是我的错。”
岑远掀起半阖的眼帘看他。
彼此视线在潮热的一方空间里相撞,岑远几乎能看见晏暄眼底慢慢浮现出的笑意,接着就听对方说:“没忍住殿下的诱惑。”
岑远:“……”
爱诱惑人的殿下眯起眼,又抓着人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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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一整天都停在码头没有驶动,但岑远放弃了原有计划,又和人在船上厮混了一日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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