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你在旁边吧!那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娶我的!」
岑远:“……”
屁的感触。
他面无表情地将信揉成了团,丢回小二手里,丝毫没有感情地说:“这信不要了,烧了吧。”
说罢,他发泄似的一甩衣袖,就往酒楼外离去。
小二:“……”
晏暄方才也一同读完了信,此时眼中含笑,朝小二点头致意,便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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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江南时就没带多少行李,此时离开也轻车简从,各自一个包裹一匹马就是所有。
岑远去马厩前后牵出了他和晏暄的两匹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随即猛然望向黑马:“戈影,你长膘了!”
怎么这马蹄声这么重了!
这汗血宝马宛若已经成了马精,能听懂人话似的,立刻鼻子朝岑远忿忿地喷了两下气。
岑远还不等它动作就立刻逃到剑文背后,另一边晏暄眼疾手快地牵过戈影的缰绳,这马看主人脸色,只得“哧哧”两声。
晏暄近乎无言:“跟匹马也能玩。”
“我可是说真的!”这会儿只有两个人,岑远倒不介意出声了,就是说久了嗓子还有些哑。
他辩驳道:“你听它这马蹄声重的,要是放去你家马场,铁定只能沦为别人口中的食物了。”
说罢,他整个人趴在剑文马背上,隔着匹马对那匹黑马语重心长地教诲:“戈影,少吃点,小心晚点把你留在江南不带回长安了。”
这马似乎又察觉到有人在埋汰它,“哼”的一声从鼻孔里长出一口恶气。
晏暄:“……”
眼见再这么下去,这一人一马能在这马厩里互相怼到天黑,晏暄硬是扯了下缰绳,“吁”了声,继而转向岑远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对方放肆大笑几声,结果忘了自己嗓子还哑着,骤然咳嗽起来。
“……”晏暄终究还是没说任何,在岑远背后抚摸两下替他顺气,眉眼唇角克制不住弯曲。
“你还笑呢。”岑远朝他瞥了眼,瞬间就转移了矛头所在,抓住他前襟把人扯过来,在那张带笑的唇上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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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闹腾了一番,踏上前往青江县的驰道时早已过正午。
岑远不宜骑得过快,因此相较于旁边飞驰而过的江湖侠客和从头望不见底的车队,他们仿佛是在无聊时去后院溜了个弯,于林间闲庭信步,从正阳当头到夕阳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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