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距离竟会如此近,甚至到了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的地步。
一群人中就数两个小孩最是怡然自得,兴许是因为他们都没真正理解“皇子”和“将军”两个词都意味着什么。
其中小姑娘晚生些,名叫池秀,正巧坐在岑远旁边,吃了几口菜就不想吃了,放下筷子四处张望,忽而瞥见岑远腰间的玉佩。
“舅舅,”她喊道,“这玉佩怎么样子这么奇怪?”
岑远闻言低头看了眼,搁下酒盏,弯下身在饭桌后同她说:“奇怪是奇怪了点,但这可是舅舅心上人亲手刻的。”
小姑娘大约也不知道“心上人”是什么意思,就觉得这玉佩好像在其他地方也见过,视线绕过岑远,往另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腰间瞅了一眼。
但她很快收回视线,又问岑远:“娘常说投之以桃要报之以李,那舅舅也给人刻过吗?”
“那是自然。”岑远道,“怎么?你想要吗?”
小姑娘想了想,点了下头。
然而岑远却道:“那可不行。”
小姑娘:“……”
那心上人坐岑远另一边,嘴上应着蒋老的问话,一边还灵敏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对话,便朝蒋老示意了一下,扭头往岑远碗里夹了块肉——大致意思就是让他好好吃饭,别欺负小孩了。
“干嘛,”岑远余光瞥见,立即回过头来道,“难不成你想让我刻个一模一样的玉佩送给别人?”
晏暄瞥他一眼:“你手好了吗。”
岑远:“……”
他手上水泡残留的痕迹其实已经消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之前细致的活做多了,偶尔用力会觉得手指有些麻痹和刺痛。
“给小孩雕个玉佩而已,能有多大事。“他说。
这会儿声量放大,也就让他那表姐听见,后者忙道:“不用不用,他们要是想要什么,我们给他们买就是了。”
“那可不一样。”岑远意有所指地说,“玉佩这东西,有时候可不仅限于装饰,亲手刻的才有灵性嘛。”
说罢,他又一脸嬉皮笑脸地转向池秀:“你说对吧?”
晏暄略微抬眸,视线从眼尾溜出去,在岑远身上轻轻停了一瞬,才复又垂眼,喝了杯酒。
可是小姑娘哪懂得深意不深意的,只觉得舅舅说得很厉害,便用力点头,继而“有眼力见地”直接朝岑远道:“谢谢舅舅!”
如此一来,她那娘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谢。
“云生。”这时蒋元明问道:“你们在青江有什么游玩的计划吗?”
岑远本想吃完再说,既然现在舅舅主动提起,他就点了点头:“听母亲说家里有艘走商用的船,想去海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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