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回头望去,就见那草包领军面色僵硬,脸色也是一黑。
“你继续问。”岑远向娄元白吩咐,自行拿了个烛台,一步步朝楼梯深处走去。
·
晏暄处理完三处山洞,回到校场一问,才得知岑远还在山中小屋。
等走进屋子一看,却只见到了三个人。
他往将士和被按在地上、正出着冷汗的领军身上各掠过一眼,转而问娄元白:“人呢。”
娄元白知道他问的是自家殿下,便简单地说明了情况,朝书架间的夹角看去一眼。
也不知这地下室里是个什么设计,在上面的人都隐约能感受到从地下吹出的习习凉风。
——就好像是一只怪物张开巨口,正朝他们嗬哧嗬哧地喘着粗气。
“这家伙刚才废话一句接一句,现在是一个字都不肯往外蹦了……晏大人?”
娄元白话还没说话,就看见晏暄不知为何陡然变了脸色,目不转睛地望着地下室的入口,拿着剑的手越发收紧,就连手背上的青筋也显而易见地凸起。
再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那只手似乎正在颤抖。
“晏大人?”
娄元白又喊了一声,让晏暄倏然惊醒,后者未言一语,径直快步走进黑色的入口。
地下室中。
岑远没忍住吐槽出声:“这草包是给自己修了个牢坐么。”
按照位置来看,这地下室正是在一处斜坡下面,整个地下室四面都是灰色的墙壁,只有一面墙壁的最上方开了个大约有两只手掌大的口子,估摸着是用于通风。
这通风口用了几根短小的铁栏杆封住,但没能完全拦截住光线,隐约还能听见将士路过的时候脚踩在草上、以及搬运兵器时发出的声响。
不知是因为岛上湿气重还是怎么,每面墙壁上都有水渍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显得异常斑驳,被烛光照射到的时候,就更是让人分辨不清那究竟是水渍还是别的什么。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
“……啧。”岑远嫌弃地抬手挥了挥眼前暴露在光线下的尘埃,觉得这地方着实让人反胃,也亏得那草包能躲在这种环境下偷偷传递消息。
他不愿逗留太久,快速借着烛火在一旁的架子上扫过一眼,发现架子上放的几乎都是木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