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座闲云府一样,彼时我觉着可惜,如今倒更觉感激,若是没有上一世的失之交臂,或许也不会有这一世的失而复得。
即便再次走上漠北的战场,我也有信心,可以完完整整地回来见你。
云生,今后的千秋岁月,无论是上元花灯,还是乞巧烟火、中秋月圆,我都会与你共度。」
张伯一走进书房,看到的就是岑远坐在书案后,正侧首怔怔看着窗外的模样。
“公子,最近府里刚到了批新茶,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吧。”张伯将手中茶具放下,见对方这才回过神似的,便笑着问道:“公子在想些什么?”
窗外阳光笼罩,枝头花蕾摇动,早春清风纷至沓来,茶叶的清香徐徐飘散。
“我在想……”岑远倏忽低头一笑,“在想,我家小将军此去漠北,定能胜仗归来。”
抵达长安的战报总是在第一时间就由人送来江南,很快岑远收到了第一封——二月初五,宁军于上江迎击匈奴骑兵八千,鏖战一日,首战告捷。
收到战报的这日,张伯特地拿了温鼎出来,一同吃火锅庆祝,一屋子管家小厮兴奋得就好像上了战场杀了敌的是他们一样,反观岑远自己看着还算淡然。
晚膳过后,他拿了壶桃花酿在院子里闲坐,张伯又乐呵呵地问他:“公子在想些什么?”
池子里的鲤鱼正在同倒映的月亮嬉戏,岑远仰头望着院子里的树木,只见各处花蕾隐隐有了些盛放之势。
“在想……希望这杏花可以开得慢些。”
请再等等,等他的心上人归来。
既来了第一封战报,就代表着宁军与匈奴一战正式打响,之后每日闲云府都有来客,战报源源不断,多时一日数封。
二月初七,在首战告捷后,宁军不进反退,扎营调息,未有动作。
二月初九,晏暄突然派出百人小队潜伏进入箕山,寻找扣杀所有正埋藏火药的敌军。西康王闻讯大怒,领军直接攻入江源,意图掠杀百姓,孰料城内百姓竟在不知何时已被疏散,只余空城。与此同时,宁军分别从南门东门长驱直入,另一批则绕道封住北边退路,将匈奴团团包围在城中。
二月十三,历经四日鏖战,西康王被晏暄斩落下马,只余剩余三千匈奴兵卒落荒而逃。
二月十五,宁军趁胜追击,过格泉边关,直捣呼延律单于所在朔城,迎击匈奴精兵四万。
二月二十五,晏暄挥剑砍下呼延律单于首级。
宁军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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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带领时光进入三月,小厮匆匆忙忙地闯入二皇子府的卧房,甚至连门都来不及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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