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强行拆开了我和甚亦,不过你大概没料到,有些东西啊,你得不到,就是得不到,就算林总卑躬屈膝自愿献身躺在床上,甚亦也对你索然无味。”许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笑了一声:“不,倒也不算是索然无味,应该是倒尽胃口,不过我听说林总的身子很软啊,倒是和样子不太符合,真令我诧异。”
林南的脸色在这一句一句的话里变得苍白,嘴唇血色尽退,他的手在不住的颤抖,死死咬牙道:“无耻。”
“到底是谁无耻?”许攸走到了林南的身边,讥讽道:“林总的照片我都有,要不给大家欣赏一下?”
林南只觉得胃部绞疼,他几乎站不住了,但也不想给这两个畜生看他狼狈的模样,死死咬着牙,冷笑道:“随便你,我行的端做得正,到底是谁谎话连篇,你们两个心里有数。”
许攸倒是没想到到了这么地步,林南还是不肯低头,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好啊林总,对了,现在不能叫你林总了,你的公司已经没了,房产车子也被查了吧,哦,对了,还有你奶奶的医药费,也没钱了吧?林南,你看,人一旦不如意,就会事事都倒霉,你说你奶奶要是因为你而死了,怎么办啊?要不你求求我,我去交点医疗费吧?”
“不劳你费心,你的钱,我家老太太只会嫌脏。”林南目光冷漠,他从江甚亦的脸上扫过的时候,江甚亦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林南走之前,将办公室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了,江甚亦只是在一旁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谢朝看到林南将东西搬到了那辆老式的轿车上,他靠在了驾驶座,疼的浑身发颤,直到呕血。
林南早些年为了公司,一直在酒桌上混着,胃早就千疮百孔脆弱不堪,之后和江甚亦在一起后,江甚亦每天早起为他煮粥养生,好不容易好一点了,最后还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趴在了方向盘上,手背上都是呕出来的泛黑的血,一只手握着文件,直到脖颈青筋暴突,才低低闷哼了一声。
这个梦是兀长的,谢朝就这样看着,本以为这已经是尽头了,直到最后,他看到林南从医院里出来,用口袋里的钱交了医疗费,而后不断打电话借钱,还得往公司这边跑处理其他事情,麻烦事情一团接着一团,直到最后林氏集团宣布了破产,林南本人宣布破产,在媒体记者的采访下,他看到大电视屏幕上,许攸和江甚亦的脸出现在上面,甚至听到许攸笑着说道:“我们准备把林氏集团的名字给改了,我们询问过风水大师,说是这个名字风水不好,所以我们准备改为许江集团。”
“请问是取您和江先生的姓氏吗?”记者问道:“请问您二位是什么关系?据我们所知,之前江先生似乎和林南先生交往甚密。”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许攸顿了顿,他转头看了眼江甚亦,而后笑道:“只有他和林南之间……现在的许江集团还不够证明吗?”
记者尴尬的笑了一声。
谢朝看到林南漠然的站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正是那通关于林奶奶病危的电话。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谢朝第一次在林南的脸上看到了慌张的情绪,林南应了几声后,猛地拉开了车门,往医院的方向狂奔,因为市区交通很堵,他就选择了人少的盘山公路,这里一般只有公交路线,车辆快速行驶着,周围的景色几乎连成了一条线。
谢朝意识到这是林南坠崖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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