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男生似乎还在思考刚才的题,想了想又继续说:“高中的数学书都学完了吗?”
傅容介点了点头,“嗯。”
“那好。”贺堇揉摁了下后脖颈,“联赛加油。”
傅容介看了眼自己手机里那道写着某年联赛题的题标,明明一直讷讷少言,却突然有了想问些什么说些什么的念头。
警笛声滴滴呜呜地从十字路口处拐过来,被振动压迫的焦灼由远及近。
傅容介思绪中断,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红蓝闪烁的光。
白石街里闻声骚乱起来,惊惶地跑出许多人。
有人破口大骂是谁多管闲事报了警。
“学弟。”他听到贺堇清透的带着点疲懒的声音。
“你先回去吧。”
……
片刻后。
傅容介回头驻足,看向那道清瘦的跑向警察的身影,又因为豆包滴溜溜地绕着他转低头看了一眼。
手机又震动了几下,他拿起来看完联赛群的群消息,摁下语音键。
“你那道题我看了,这道题不能套这个解法,我现在有……两个解法,都可以试试。”
夜色渐深。
楼道里的灯接连亮起。
傅容介站在门口散了会儿身上的味,才拿钥匙开了家门,弯腰将豆包的牵引绳解开。
豆包立即四腿跑动,摇着尾巴啪嗒啪嗒地奔去了主卧。
主卧只亮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层层晕染。
“妈。”傅容介端了杯温水,拿了药进来。
床上半倚着看书的妇人将手里的书扣在身前,接过水杯,先润了润干涸的唇。
等吃完药,苏妙才抬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温声问:“怎么出去那么久?”
傅容介:“不认识路,绕远了。”
苏妙笑了笑,咳了一声,“身上还有孜然味……你应该不会自己跑去吃烧烤的,遇到朋友了?”
傅容介无奈地看了苏·福尔摩斯·妙一眼,“遇到一个学长,他碰到点麻烦,那地方有点乱,就陪了他一会儿。”
苏妙不赞同地抿唇,“你还牵着豆包呢,也不怕给自己找麻烦,你大伯就盼着你出点事。”
傅容介把她按回去,重新把床上的病后护理书塞回她手里,“你刚出院,别想这些费神。”
苏妙被迫看书,依旧说着话,“你爷爷要是早点好起来就好了,他们又不让你回去探望……算了不说这事,你明天开学,早点休息。”
“嗯。”傅容介帮她掖好被角,就出了主卧,轻轻带上房门。
两个月前,他还住在傅家的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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