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那之前,他看待傅容介只是以路人视角去看待主角。
再多一点,也只是学长对学弟抱有的一点关怀,说不上喜欢。
他看见傅容介搁下筷子,似乎没了胃口,吃不下去了。
他期待傅容介能说点别的,最好能解答他的困惑。
但傅容介只是一言不发地走到他身边,将人紧拥在怀里,“是不是因为我早上没留下来陪你,所以你不高兴?”
“?”
“不对,你最近就很不对劲。”傅容介绷紧了唇角,随后亲亲他的发顶,“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吗?”
贺堇动动嘴唇。
他直说了,学弟能答吗?
说到底,他还是想看学弟自己坦白。
“……你不信我刚刚的话是出自肺腑?”贺堇问。
傅容介半蹲下身,嘴唇印上他颈侧的一道红痕,“你昨天还说喜欢我。”
今天就和他提分开,总得有点缘由。
贺堇发觉他放任起来的动作,伸手推开,“我只是做了一点假设,你得讲道理。”
傅容介抬眸凝视他,“但我只想和你谈恋爱,不想和你讲道理。”
说完,又覆上去。
……
来回拉扯了半天,贺堇有点服气。
但最终他停下了试探。
手上攀爬而过的水流潺潺流动,贺堇垂眸看了一眼,任凭环抱着他的傅容介扣着他的腕骨帮他清洗。
直到洗净了,又合进指缝里十指交错。
“附近新开了一个光影艺术馆,下午一起去看看?”傅容介偎在他耳边说。
左右闲着,贺堇答应的爽快。
艺术馆很大,每个区域的风格都截然不同各具特色,很好地取悦了眼球,惊艳了视野。
傅容介一直牵得很牢,即使拍照也要求合照。
就好像贺堇早晨的话给他造成了一些细小的创伤。
贺堇一直留意着傅容介的神情,看他眼瞳里晃过璀璨绚丽的光,同样没有松开手。
他们进馆进的晚,逛得也慢。
出馆时天边已经笼上黛青的暗色。
路灯在某一个时刻忽然投落下昏黄的光,照亮了来往的行人车辆。
傅容介步下台阶,站在路灯旁静静等着。
方才贺堇落了刚买的纪念品得回去拿,他们才短暂地分开这一会儿。
枝头栖息的灰白鸟雀扑棱棱地惊起飞远,又盘旋而归。
傅容介顺着它飞行的轨迹望过去,便在那棵树下供游人休憩的长椅上见到了一个颇眼熟的人。
傅容介对他印象深刻,一眼认出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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