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老头他认识,是葛长清。
最恨不得他死的一个人。原著里,各种刁钻,各种稀奇古怪,各种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整的馊主意,都是这臭老头出的。
这般刁难,恐怕也是葛长清的授意。但绝不能如那糟老头子的愿。
白听泉偏不怕跟他犯浑的。
白听泉顿了顿,拿出自己直冲专八的茶艺本领,稍一酝酿感情,抬眸,双眼里像是盛着两团柔软的水光。
“师尊,不必再为难这位神官前辈了,弟子出身如此,若是陪您过去,恐还要让诸位前辈为难,”白听泉眼睛湿漉漉的,委屈地垂眸,“神官大人,请为我带路吧。”
温止淡淡地看着白听泉,过一会儿,他像是什么都看透了,唇边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只不过无人发现。
随后,温止眉头微蹙:“听泉,过来。”
白听泉不解地向温止走去。
下一刹,他手中被塞入一个精黑发亮,温凉细腻的东西。
白听泉微微瞪大了眼,温止把黑色拜谒令塞到了他手里。
这把他给整不会了。
这一瞬间的错愕以及大脑空白被温止直直收在了眼底。
温止含笑,复又收敛笑容,淡然地对那神官道:“黑色拜谒令乃是最高权限的象征,此时那拜谒令在小徒听泉手中,他自然有资格坐入主席,见令如人,这条,也是宣谒之庭的规矩。”
白听泉抱着那块拜谒令,不敢动弹。
神官眉头紧拧。
温止道:“至于我,去坐副席便可。”
他展示了一下手中乳白色的拜谒令,随后扔下众人,施施然向副席走去。
没有人真的敢让温止去坐副席。
温止一剑惊天,不知拯救了修真界多少次,他是修真界最大的功臣,绝不可怠慢。况且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若真如此,不知要寒了多少人的心。
神官迷茫也只迷茫了一瞬,他连忙拦住温止:“沧浪君,是我们的规矩出了纰漏,我们填补订正便可,还请您与爱徒主席入坐。”
白听泉眨了眨眼,忙鞠躬行礼:“多谢师尊,多谢神君。”
而他趁着鞠躬弯腰这个空当,偷偷侧目去看葛长清。
见葛长清已经气得吹胡子了。
白听泉暗笑。
只刚入坐,葛长清那不咸不淡地声音便传来:“这可真是我宣谒之庭的荣幸,白听泉,你可知道,上一位来宣谒之庭的魔宗之人,是何等人物?”
白听泉还未落座,就站直了身体,一脸谦虚道:“还请前辈指点。”
葛长清冷哼一声:“是我修真界重犯,被打入天牢,如今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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