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吾拧眉:“那既然如此,你既无灵力傍身,又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淮季子尊者的房间,你是如何转移走灵药的?”
高长明急得眼泪都要出来,生怕桑吾不相信他:“明庚君,是石中锐,他假公济私,趁着布置淮季子尊者房间的时候,给我布置了一套隐匿咒诀,让我藏身在淮季子尊者的床下……”
桑吾看向石中锐:“你可有话要说?”
石中锐硬着头皮站起来,辩解道:“明庚君,此弟子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他。”
高长明快要被怒意冲昏头脑,他激动地站起来:“石中锐,我敬你实力非凡,可没想到你竟是这种钻营之人,你给我的机关鸟我一直留着,就是为你翻脸不认账要出卖我的时候揭穿你!”
白听泉头脑一直是混沌着的,阳光太过刺眼,灼得他直冒冷汗,全身的力气都在支撑着他身体的站立,身旁猝不及防地窜出一个人影,着实惊到了白听泉。
也就是这一口气,散了。虚弱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他。
霎时间,天旋地转,白听泉只觉得自己陷入一种昏沉的状态,腿一软,无力地向后倒去。
胡舟珩微怔,下意识地上前要去扶住白听泉,却没想到,一个雪白身影远超他的速度,从高台之上飞落下来,稳稳地揽住了白听泉。
胡舟珩惊讶得话都有些说不出来:“沧……沧浪君。”
温止仅来得及同他颔首,随后便神色凝重直接打横抱起白听泉,步伐不停地赶回听雪峰。仿佛只要有片刻的耽搁,白听泉就要消失一样。
一众弟子见状,纷纷不敢多言。
桑吾笑眯眯地看向石中锐和高长明,见事情已经明朗,心情好了,微笑道:“那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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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白听泉觉得自己昏睡了很久。
痛感在不断地侵蚀他的身体,身周的柔软令他感到舒适与安心,这是一种很矛盾的体验,大脑意识在逐渐回笼,四肢与五官却都不听他的使唤。
白听泉痛苦地努力了两下,却无济于事。
倒是一直坐在他身旁的人感受到了他这种细微的变化,耐心地扶他坐起,轻轻唤他:“听泉?”
白听泉努力想做出些回应,终于,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个上面,他眼睫轻颤着,一双淡琥珀色的眼睛从浓密的睫羽之中露了出来。
温止低声问他:“可还有哪里难受?”
白听泉暂时说不出话,睁开眼睛都已是极限,只是他感受到身体在逐渐恢复,全身都干净清爽,大抵是温止帮他处理过了。
他脸颊微红,眨了眨眼,示意没事。
倒是温止亲自守在他床边照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温止似乎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他知晓白听泉此时的情况,墨色深沉的眼睛盯住他,道:“听泉,抱歉,今日让你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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