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带走的人无外乎成了避尸饵的养料。
元滚嗯嗯叫着追在平头男的身后,跟着他绕了广场跑了一大圈,也没追上。
这家伙腿速太快了。
最后好不容易赶上,却是男人被行刑官拖着即将要带走。
“嗯!!”在这!!
元滚伸着爪爪,努力举到平头男面前。
却被闭着眼睛拼命挣扎哭吼求饶的男人一脚给踹到了边上。
它抱紧腿腿,像个黑白大皮球骨碌碌滚回了阮焰脚下。
青年将幼崽抱起来,手指轻柔地擦着它毛发上的鞋灰印。
“滚滚,你救不了他。”
熊猫的皮厚毛发厚脂肪厚,那一脚并没有给元滚造成什么伤害,它放下护住脑袋的爪爪,摊开看着掌心里捏着的石徽。
阮焰伸手拿过那石徽,贴上双面胶,指腹轻轻一推就摁在了元滚的毛额上。
看了看,微微莞尔。太白熊星。
平头男被拖走了,那绝望的吼声在广场上空不断回响,如魔音灌耳,萦绕在每位幸存者的心头。
管事的举着喇叭直接拿他当典例:“看到没,这就是不佩戴石徽的下场,今天就算了,从明天起,任何一个不佩戴臂徽的,直接抬走!我再说一遍,从明天起……直接抬走!”
此话一出,人群立刻炸开了锅。
大家纷纷掏出臂徽往胳膊上贴,然后就跟下雨似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石徽们哗啦啦纷纷掉落。
幸存者们急吼吼地躬着身追自己的石徽跑,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现场乱得没眼看。
只有小部分人站着,比如有先见之明的阮焰,比如那些铜徽佩戴者。
几次尝试佩戴都失败的铭铭疑惑地看向旁边一位铜徽兄弟:“你的为什么不掉?”
铜徽兄弟乐呵呵摇摇头:“不知道。”登记人员发给他的时候,在上头涂了什么东西,当场就粘衣服上撕不下来了。
铭铭手指都抠痛了,也没把那铜徽给弄下来。
他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哦、买、噶,这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刚念完这句话,旁边一位找不到自己臂徽的抑郁症幸存者当场就喝农药自杀了。
吨吨吨、吨吨吨!
口吐白沫的幸存者立刻被赶来的巡逻小队抬走。
元滚怕铭铭也想不开,连忙把阮焰的双面胶递了过去。
铭铭接过,感动地撕下一小段,总算贴好了自己的臂徽。
贴完他递给了侯黑。
侯黑也跟着解决了燃眉之急。
之后双面胶就被旁边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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