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滚激动得熊躯一震,连忙抬爪狂戳变人。
呼,终于结束了憋屈的兽型。
青年舒展了长腿,靠着软座活动着手腕肩脖关节。
偷眼去瞟阮焰,男人正拿着平板跟坐在另一辆车上的夏洛特父子俩视频通话。
基本上都是夏洛特在说,阮焰偶尔提一两个问题。
“……那些人穿着红色的制服,手臂的位置统一有两条黑杠,最早,他们把我和父亲带到了一个实验室中……”
阮焰:“还记得实验室的位置吗?”
夏洛特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绑在医疗床上了,那些红衣人每天给我们注射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液,有的很痛苦,有的没什么感觉……他们不仅拿丧尸做实验,还有变异动物,正常动物,甚至连正常人类他们都没放过……当然,最后被那些药液强行篡改身体构造还活下来的,只有我和父亲。”
“都死了?”
“是的,都死了,那些红衣人很高兴,把我们当宝贝一样好吃好喝地养了几天,期间他们没再抓其他的物种来做实验,在那个牢笼的最后一晚,来了一个独眼的男人,他把我和父亲封印在了水箱里,命人运到了商场的顶楼天台,就再也没出现过。”
夏洛特眼神空洞地望着平板里的阮焰:“谢谢你。”
在祂生不如死的时候救祂脱离苦海,在祂对人类恨之入骨的时候,又如一道光芒出现,抹去了祂满心满腔的泥污,仇恨仿佛脱了水的干土,逐渐从他心底剥脱出去,如释重负。
不用报复人类真好。从此以后,就带着父亲努力地活下去吧。
夏洛特扭头看向身旁呼噜震天的巴赫,舔了舔起皮的嘴唇,麻木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表情,祂伸出手,缓慢地擦掉了父亲脸上已经干涸的绿色血污。
阮焰却没接那句感谢:“你该谢你自己。”
他把平板关掉,丢到了旁边。
扭过头欺身压到了元滚身上,找到青年的嘴唇一通轻嘬,手也跟着从衣服下摆摸进去,冰冰凉凉的在腰窝处打转。
元滚抖了抖,没冻多久,阮焰的手就热了,力道适中地给他捏着腰。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烫,元滚找到换气的空档,吞咽着嘴里分不清是谁的口水,低喘着问阮焰:“如果祂们没有驱怪作用的话,焰焰还会救祂们吗?”
男人捏着他瘦腰的手未见丝毫停顿,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不会。”
元滚逐渐把气喘匀,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撑着座位从阮焰怀里退出来,顾自望向窗外,车子摇摇晃晃地前进,透明玻璃上只印出了青年的嘴唇和下巴,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阮焰伸手把他的脸转过来,直盯着那双黯淡的眼眸问道:“滚滚是在怪我?”
元滚抿了抿嘴唇,“没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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