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失笑道:“对,实乃一场恶战,梓童须得歇息了,养足精神。”
“我明日告了假,不去翰林院,一整日都会陪伴于夫君。”温祈用尾鳍摩挲着丛霁的足踝道,“不管怎样的恶战,我都能承受。寐善。”
“多谢娘子。”丛霁弹指灭了烛火,“寐善。”
温祈本是玩笑,才会以“恶战”二字形容,岂料,居然当真是一场恶战。
一进入二月十五,嗜血之欲即刻浸透了丛霁的每一根筋络,幸而神志尚且残存,否则,他已然冲出去大开杀戒了。
他苦苦压抑着嗜血之欲,与此同时,亲吻着温祈的侧颊道:“梓童,快醒醒。”
温祈并未睡沉,当即掀开了眼帘来,烛火已被丛霁灭了,他仅能借着月辉端望丛霁。
丛霁的状态似乎较先前的十五严重许多,甚至较昨年的七月十五更为严重。
由于双足更易于承受,他将鲛尾变作了双足后,才软声道:“无妨,夫君不必顾忌我。”
“对不住。”丛霁取了膏脂,连与温祈好好接吻的余力都无,已将温祈侵占了。
温祈猝不及防,有些疼,又不愿诉之于口,免得丛霁心疼。
他伸手环住了丛霁的后颈,近乎于哀求地道:“夫君,夫君,亲亲我。”
丛霁垂下首,吻住了温祈的唇瓣,这一吻又狠又急。
丛霁素来温柔,未曾如此粗暴地亲吻过自己,这令温祈不由怀疑丛霁是否又被下了与当年一样的奇毒。
倘使当年的奇毒确实被下于“桃面”之上,丛霁是不慎割伤了手指,才经由“桃面”染上奇毒的,丛霁不可能那样凑巧地又被“桃面”割伤了手指罢?
且丛霁并非粗心大意之人,既认为“桃面”或有蹊跷,定不会徒手碰触“桃面”,更不会重蹈覆辙,再度被“桃面”割伤手指。
许是因为他心悦于丛霁的缘故,分明愈发疼了,他却仍是沉沦其中了。
他正在与丛霁交尾,丛霁乃是他的雄鲛,即便是丛霁所给予的痛楚,他亦欣然接受。
他努力地迎合着丛霁的掠夺,口中尽是血腥味,不止口腔与唇瓣,别处亦流血了。
丛霁知晓自己伤着温祈了,可他的身体已然脱离了他的掌控,不顾温祈的死活,只顾享用美好且乖顺的猎物。
“梓……童……”他从齿缝挤出了声音来,下一息,拼命地退了出来,手指一动,烛台即刻落入了他掌中。
温祈乍然见得丛霁丢弃蜡烛,欲要将烛台上针尖往自己心口刺,赶忙将自己的掌心覆上了丛霁的心口,并厉声道:“放下!”
“梓童。”丛霁拨开温祈的手,下得御榻,拉开自己了与温祈的距离,“梓童,朕许会害死你,你且快些离开,再命人将这寝宫暂且封起来,让朕出去不得。”
闻言,温祈想起了丹泉殿满墙的抓痕,他绝不容许丛霁再自残。
他正欲去丛霁面前,双足一动,便觉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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