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一笑:“夫君,你乃是我的救赎,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
丛霁不知第几回强调道:“并非强迫。”
温祈打趣道:“对,并非强迫,夫君对我垂涎已久,巴不得被我垂青。”
“朕一早便对梓童情根深种了。”丛霁又心疼地道,“梓童无所畏惧,朕却是满心畏惧。”
温祈开导道:“夫君亦不必畏惧,你我夫夫携手,所有的困难定将迎刃而解,不过是小小的繁衍期而已,不值得夫君畏惧。”
论身手,丛霁远胜于温祈,此时此刻,丛霁却觉得温祈较自己强大许多,温祈剖腹之时亦是这般强大,而自己实乃外强中干。
“梓童所言极是。”他重新将温祈揽入了怀中,虔诚地道,“梓童,你亦是朕的救赎,不然,朕或许早已自行了断了。”
“作为救赎夫君的报答……”温祈再度问道,“繁衍期如何?”
丛霁柔声道:“全凭梓童做主。”
又过了片刻,晚膳送来了,温祈命内侍将膳食放于御榻前的矮几上,其后,依偎于丛霁怀中,软声软气地道:“要夫君喂。”
被丛霁喂下小半碗黄鱼雪菜汤后,他催促道:“夫君自己也用些罢。”
用罢晚膳,丛霁为温祈擦身,接着为温祈上药。
温祈疼得面色煞白,丛霁不得不停下手来,亲了亲温祈的额头:“亲亲便不疼了。”
“嗯。”温祈深深地吐息了一番,“夫君且继续上药罢。”
丛霁颤着手,为温祈上过药后,便为温祈穿上了亵衣、亵裤。
待药膏起效后,疼痛渐渐缓解了,温祈瑟缩的身体亦随之舒展了开来。
他抬指撩开了丛霁的衣襟,见丛霁已上过药了,眉开眼笑地夸奖道:“夫君果真言出必行,知晓顾惜自己了。”
“多亏梓童教导有方。”丛霁一心系于温祈身上,若非思及自己对于温祈的承诺,全然想不到要为自己上药。
“夫君谬赞了。”温祈的指尖自丛霁的锁骨起,轻柔地摩挲着抓痕,并逐一吻了吻,末了,吸了吸鼻子,“我明白夫君是为了我,迫不得已才自残的,这回我便不责怪夫君了,切莫再有下回。”
“朕记下了。”丛霁捉了温祈的右手细细地亲吻着莹润的指尖。
温祁由着丛霁亲吻了一会儿,才将右手抽了出来,细致地为丛霁上药。
上完药,他陡然想起一事:“夫君,我尚未饮避子汤。”
“朕已于二月十四饮过避子汤了。”丛霁正色道,“从今往后,皆由朕来饮避子汤。”
“章太医已研制出供夫君饮用的避子汤了?”见丛霁颔首,温祁动容地道,“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丛霁待他过于温柔了,从不摆君主的架子,且总是以他为先。
历朝历代不乏死于生产的后妃,但想必未曾有过愿意饮避子汤的君主。
多子多孙多福,寻常男子十之八/九俱是如是想的,更何况丛霁并非寻常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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