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明:“嗯?”
夏侯虎环顾营帐角角落落,突然往前一指:“哈,在这藏着”
他几步走到矮桌左侧褥榻旁,弯腰抱起一个木箱。慕之明不解:“这是?”
“没什么,就是一些古籍兵书。”夏侯虎解释道,“顾将军收拾的时候忘记带走了,让我来帮他拿走。”
“顾将军?”慕之明忍不住追问,“顾将军的书籍为何会在这?”
“噢,这事其实我昨日提了一嘴。”夏侯虎说,“这营帐空了以后,再未住人,因为顾将军时不时就来这里挑灯静坐读书,一呆就是一宿。”
慕之明了然,他并未多想,只以为此营帐宁静适合独处:“原来是这样,如今我来了,倒是惊扰将军的清静了。”
“小兄弟你别这么说,你能来这,我们顾小将军可高兴了。”夏侯虎朗笑道,“他之前远在南边练兵筑防线,听说你要来,独身一人连夜赶回军营,见到我们,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到了没。”
慕之明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当真吗?我来了,他真的高兴吗?”
夏侯虎:“网,我还能骗你不成!行了,不多说了,我得把这箱书给顾小将军送去。”
“好。”慕之明起身将夏侯虎送出营帐,他迟疑片刻,又问道,“夏侯校尉,这军营里当真没有糕点吗?”
“我拿我项上人头保证,没有!”夏侯虎说得极其笃定,“小兄弟你想想,这军营里多少将土啊,你让伙夫做那些耗时耗神的点心,不如让他拿根麻绳去主帅营帐上吊,他还觉得更利索些!”
慕之明失笑,喃喃低语:“确实如此,是我想得太理所当然。了”。说罢,他作揖与夏侯虎道别。
闻鹤音从驿站回到军营,刚掀开布帘走进营帐就看见慕之明坐在矮案桌前,盯着一碟的芝麻酥若有所思。
“少爷,书信交予驿使了。”闻鹤音道。
“嗯,辛苦你了。”慕之明点点头,却未抬眼看闻鹤音。
“这碟芝麻酥怎么了?为何直勾勾看着又不吃呢?”闻鹤音问。
“没芝麻酥没怎么”慕之明嗫嚅,“只我有些事想不明白。”
“你又有事想不明白了?”闻鹤音单手抚额无奈地喊道,“少爷,不是我说你,可你这一天天的,想不明白的事也太多了吧!”
慕之明笑道:“人生在世,自年幼至垂暮,时时懵懂常常迷”
“行行行,你说啥都有理。”闻鹤音在慕之明身旁坐下,“所以这次你又有什么事想不明白了?”
“阿音。”慕之明指着那碟芝麻酥,“这不是军营里的点心我不知它从何而来,更不知它经由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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