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赫炎吸了口气,他极力忍耐着:“对不起……可是我……你快下来。”
“我不,我不下来。”慕之明不依不饶地问着,“你回答我,为何不帮我上药?”
顾赫炎支吾:“我会……会……”
慕之明:“会什么?”
顾赫炎:“……忍不住……”
慕之明笑意更甚,非逼他说出口:“忍不住什么?”
顾赫炎:“……”
于是下半夜,装药油的小陶瓷瓶从床榻上滚落,摔地后磕出清脆哐当声响,一瞬盖过细碎呜咽喘息声,那药油被拿到屋里之前明明是满满一瓶,而今陶瓷瓶摔在地上竟一滴未洒出……
翌日,闻鹤音来见慕之明,吓了一跳:“少爷,你哪扭伤了?”
“嗯?”慕之明疑惑,“我身上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味很重吗?”
闻鹤音:“嚯,岂止是很重啊,那是相当重啊,十步外都能闻见了。”
慕之明:“……”
闻鹤音:“少爷!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突然红成这样!!!”
慕之明:“阿音,别喊了别喊了,再喊我干脆命赴黄泉算了。
风波暂平,慕之明身体痊愈,上书皇帝,恳请重回庙堂为朝廷效力。
战前出使的千秋功名历历在目,慕之明官升礼部尚书,居正三品。
慕之明恪尽职守,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任职不过三个月,赢得一片赞誉。
眼见夏去秋风起,皇上偶染风寒,连日头疼,五天有三天不能上朝,幸而大晋近日风调雨顺,也无战乱,需要皇上费心的事少。
风寒并不是大病,大家并未当一回事,可慕之明却忧心仲仲起来,他寻了个空,至贤王府拜访傅济安。
傅济安见他来十分高兴,忙将其迎进内室,屏退左右,自己亲自烹茶招待。
慕之明开门见山:“济安,太子虽大半年未涉朝政,但他终究是太子,若有一天皇上抱恙卧榻,在此之前,你务必要争取到皇上允你监国的亲笔诏书,万万那不可让太子监国。”
傅济安道:“慕哥哥,父皇只是得了风寒,我昨日入宫向他请安时,他已经无事了,现在就说父皇会卧病在榻,怕是不妥。”
前世大家也皆是此想法,谁知这次风寒后,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猝不及防地病倒。
慕之明:“未雨绸缪,事关重大,我不能不叮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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