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一片沉寂,显然武姓书生所言都是实情。
张良臣嘴角一挑,“铁鹤!”
正在大口啃着牛肉的铁鹤立刻奔了进来,一抹嘴上的油渍,大声抱拳道:“主人,有何吩咐?”
“去隔壁,把那个姓武的书生给我带过来!”
“好叻!”随即风风火火地奔了出去。
片刻之后,隔壁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张良臣苦笑道:“这小子究竟在干什么?”
正当张良臣准备让冯胜过去看看的时候,铁鹤提着一个瘦小的书生回来了,那书生兀自挣扎不休,怒骂道:“你等何人?光天化日之下怎敢行此匪徒行进?”
众人不禁莞尔。
铁鹤一把将他扔到地上,“哎哟!”
张良臣连忙上前扶起书生,狠狠地瞪了铁鹤一眼,铁鹤很是不解地抠了抠脑袋。
张良臣歉意地道:“公子见谅!我是让他去请公子,没想到部下粗鲁,竟然将公子给绑来了!”
书生打量了张良臣一眼,“倒也没什么!就是吓了一跳!”随即抱拳问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张良臣笑道:“其实我还要感谢你替我说话呢!”
书生一愣,惊讶地问道;“难道大人便是广南西路军都统制张良臣,张大人?”
张良臣微笑着点了点头。
书生激动地朝张良臣一拜,“大人雄威赫赫!我等无限敬仰啊!”
张良臣哈哈一笑,自嘲道:“公子别这么说!我知道有很多人已经把张某与各种奸臣相提并论了!”
书生轻蔑地道:“迂腐书生!懂得什么?”
张良臣笑道:“公子很对我的胃口,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书生连忙抱拳道:“在下武平,潭州人氏!”
张良臣抱拳道:“原来是武兄!”
武平连忙道:“不敢不敢!”
张良臣请武平入席,可是武平见席上有张良臣的女眷,怎么也不肯入席,非常顽固的样子。张良臣无法,只好与他在雅间外间坐下聊了起来。
“武公子既是潭州人氏,为何会来到临安?”
武平叹了口气,“寒窗苦读十年,希望能有一个一展抱负的机会!可是……”摇了摇头,一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张良臣叹了口气,“如今奸臣当道,有真本事的人只怕都难以出头!”
武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武平长叹一声,突然心头一动,朝张良臣跪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
“大人若不嫌弃,在下愿追随左右!”武平一脸渴望地道。
张良臣暗道:‘我身边都是武夫,确实缺少这样的文才!’扶起武平,微笑着问道:“我军是要同鞑子拼命的,你不怕吗?”
武平一脸豪气地道:“人生在世总有一死,实在沙场之上总好过缠绵病榻而亡!”
“好!想不到你一介书生也有这样的见识!就冲你这句话我收下你了!”
武平大喜,连忙拜道:“属下见过大人!”
张良臣哈哈一笑,拍了拍武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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