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类似祭司袍一样的款式,袖口层层叠叠用金线绣满花纹,没有腰带,只有一条红色的绳子,上面坠下来两朵桃花,中间的花蕊不知是用的什么材料,稍稍一动就发出哗啦啦的、风吹过的轻响。
他心念一动,身上已换了衣服。
只是青年却微微皱起眉,看向储物袋,突然伸手一勾,手里多出十几件翠青色的长袍。
谢千偃眼中忍不住浮出几丝困惑。
顿了片刻,他将衣服收回去,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青龙面具,身影一闪消失在院中。
-
“元玉,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扎我啊?”
阿水和郁沅并肩走在街上。他今天特意打扮过,穿了一身很书生气的白衣,连脸上戴的面具都是人形的,不似兽形狰狞。
他惯例地红着一张麦子似的小黑脸,只是表情却有些窘迫,忍不住一直回头看去,用没挨着郁沅的那只手在背上用力地来回捋动。
……是衣服的做工问题吗?怎么他背上总感觉有针扎似的?
“没有啊。”郁沅朝他背后看了看,“是不是你心理作用?”
“……可能是吧。”阿水挠挠头,“对了,花车还在搞最后的装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啊。”郁沅自然点头,随阿水调转方向,朝龙君祠走去。
在转身的时候,眼角似乎闪过一抹素白。他狐疑地朝周围看去,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被灯盏挂满的、枝叶发亮的树。
阿水道:“怎么了?”
“没,眼花了一下。”
在两人转过身后,从不远处的一株桃树背后,幽幽地转出一道白衣青面的人影。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前方几乎要挨到一起去的两个人,又顿了片刻,重新跟上去。
到了龙君祠,这两个人仿佛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放得更开,那黑皮小子还两手比在额头上、屁股扭动,不知在扮什么丑东西。
而对面的人还在拈花惹草,极为捧场地哈哈大笑,伸手拍他的肩膀。
谢千偃听见风里隐隐约约飘来几个断断续续的字词:
“像……一模一样……可爱……”
那黑皮小子一脸惊喜,又连连换了几个姿势表演给他看。
……真是自甘堕落。
白衣青年的神情全被青龙面具遮住,冷静地收回手,掸掉从旁边树干上落下来的一大捧木屑。
“诶,你是……晏兄弟吧?”
↑返回顶部↑